其實即便是落地窗沒鎖,以他當時的心態,照樣會選擇直接將其撞碎。
安檀順理成章的繼續問:“你的手沒事吧?”
容宴西話音稍緩:“沒事。”
他的手看起來寬厚可靠,哪怕是現在受了傷,樣子也沒有很嚇人。
安檀沉聲說:“今天,真的謝謝。”
那一刻的絕望至今籠罩在她心底。
如果容宴西真的沒出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容宴西沒再用睡不著之類的藉口搪塞安檀,他在沙發上坐下,如實敘述道:“你這兩天出門,都沒留意到入戶門旁邊的標記?”
“什麼標記?”
“一個圓圈,中間是一個對鉤。”
安檀搖了搖頭。
“那是小偷踩點留下的標記。”
“這個標記是什麼意思?可以偷?可我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的日常用品也都很平價。”
“女性,獨居,”容宴西說:“我昨天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就讓雲翰去找了幾個人問了問。雲翰打聽了一下,說是被劃上這個標記的,一般三天內小偷都會動手,所以今晚我沒敢睡,就怕你這邊出事。”
“……”
“雖然你平時的用品沒什麼大牌子,但是獨居女性力量弱,知道自己敵不過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就算是發現了有人入室盜竊,第一反應都是裝睡,裝不知道,然後等小偷自己離開。這種對小偷來說反而是最安全的。”
安檀有些懊惱,自己最近事情太多,連門外的標記都沒注意到。
“不過這個小偷估計也是個新人,一般老手在進了屋子之後都不會把門鎖死,會留一條縫隙,方便自己逃跑。不知道是這個小偷太自信還是太無知,竟然把門鎖上了,我從門外進不來,只能走窗戶。”
“……一會兒救護車來了,你也順便去醫院看看吧,他傷得那麼重,你肯定也多多少少受了點輕傷,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容宴西煩躁:“說了沒事。”
救護車還有好一會兒才能到。
氣氛再度變得尷尬起來。
安檀想起先前在私房菜館裡遇到他的事,主動詢問道:“你搬過來住的話,林棠應該跟你一起吧?”
容宴西側過臉去神情複雜的看著她:“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安檀思忖道:“林棠自幼被嬌生慣養長大的,想來沒遇到過什麼危險,剛剛這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連你都翻過來砸玻璃了,她心裡一定挺害怕的,也挺擔心你。”
容宴西再次氣笑:“幹嘛,想勸我回去安慰她?”
“你真是太會替別人著想了。”容宴西咬緊了後槽牙,手上的傷口險些因為用力再次裂開:“就是從來都不會為我想一想。”
“因為你很強,別人哪敢惹你?”安檀面色如舊:“其實這裡有我一個人等救護車就可以,小偷肋骨斷了幾根,幹不了什麼了。”
她的話音和氣無比,把該考慮的都考慮到了,目光定定的望著容宴西,無異於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
容宴西周身的血瞬間冷透了,他恨聲反問:“你就這麼想讓我回去陪林棠麼?”
安檀淡聲問他:“不是你告訴我的,你這次對林棠是認真的麼?就連婚期都快了?”
“我什麼時候——”容宴西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他是沒直接答應,但他也沒反對,甚至還主動提起了婚禮的事,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安檀以不變應萬變:“你今天救了我,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如果你們結婚的時候願意請我,我一定會去的,希但是我的收入你知道,紅包也包不了太大,跟你那些豪門兄弟和變著法子想巴結你的商業夥伴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