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最重要的當然是安建民他們的態度。
白阿姨知道容宴西理虧,就是有心留他,也沒法開口。
容宴西不想破壞今天的氛圍,正要主動找個藉口走人,安建民先出乎意料的對他說:“你也別乾站著了,剛剛下車的時候忘了找你開後備箱了,禮物還在裡面放著呢。”
安成江聽說他們竟然帶了禮物來,忙說:“這也太客氣了,本來就是邀請你們來吃個便飯,怎麼還帶禮物了,真是破費了。”
安建民不以為然:“畢竟是上你們家來吃飯,哪裡有空著手的道理。”
他點了點容宴西,道:“你過來,幫我搬一下去,我一個人拿不動。”
安檀聽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
先前在醫院門口的時候,他可是拒絕了容宴西幫忙的,所謂的搬東西根本是專門遞給容宴西的臺階。
容宴西心領神會,二話不說就挽起袖子幫忙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安建民空著手走在前面,容宴西跟在他身後,兩手各提著一大包東西,簡直就是工具人的典範。
單是這樣倒也罷了,但安建民還一反常態的對他多吩咐了幾句:“茶具是給安總的,藥材是給夫人的,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勉強算是一片心意,你放的時候分開。”
容宴西以為他是在考驗自己,哪裡敢怠慢,放東西的態度比稽核方案時還認真。
安成江和譚林見狀,則是忙著跟安建民寒暄:“心意是最難得的,出院的時候醫生也囑咐過,說是以後得多加補養,這些我還準備去買呢,沒想到還是安工你想的周到啊……”
他們交談時,安檀的目光就落在妹妹和母親身上。
安馨什麼都不知道,看向他們的目光比她還驚訝,她只好小聲去問桂鳳枝:“媽,我爸這是怎麼了?我記得他從前一直很討厭容宴西,怎麼今天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也不知道啊。”桂鳳枝只是神情平靜,其實也不知情,只是看著忙碌的容宴西說,“可能你爸有主意了吧,或者看他今天忙前忙後的,看開了吧。”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安檀擔心的雙手交握在了一處,直到廚房那邊來傭人說準備好了,她才在要扶安馨起身時緩過來些許。
容宴西自覺落後半步,留在她這邊一起慢吞吞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