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漂亮,那今年一定能勝過哥!”
凌冰蝶詫異道:“你們還比賽麼?”
柳惜寒一聽這話就喜的眉開眼笑:“當然,每年元宵我們這裡都會有燈會,程叔會教我們做花燈然後大家評出做得最好的,可是我每年都會輸給哥!所以我今年就早早的準備,一定要把他比下去!”
花燈比賽聽上去很誘人,凌冰蝶聽著她的描述也忍不住生出羨慕的心來,那樣的日子想想都覺著美好,可惜她只怕永遠也不會有。柳惜寒看出她很感興趣,忍不住問:“姐姐,你們家鄉有這種燈會麼?”
凌冰蝶一怔,茫然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有的吧!”
柳惜寒:“你沒有參加過?”
凌冰蝶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喃喃搖頭:“沒有!”
柳惜寒眉頭皺了皺,眼中有著同情,這讓凌冰蝶突然有一絲受傷的感覺,她正想轉移話題,柳惜寒卻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姐姐別覺著遺憾,反正現在到正月十五也不太遠,到時候姐姐傷也能完全康復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做燈籠比賽,一起逛燈會!你好好麼?”
聽她話裡的口氣,似乎真把凌冰蝶當著無家可歸的人,所以想著她會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凌冰蝶心裡越發悽然,她在這樣平靜的環境裡也生出了些惰性,竟然對生活有了不該有的希望,可是她卻又無比清醒,明白這些希望不過是永遠無法實現的奢望,對自己生命都無法把握的人又怎麼可以去奢望其它,她忍不住輕聲呢喃:“只怕等不到那天了!”
柳惜寒似乎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正想詢問,凌冰蝶卻搶先一步將話題轉移,既然知道是奢望,她就不會讓自己去妄想,既然做不到她就不會去承諾,不管是對別人還是自己。
雪依舊在下著,但她在屋裡呆的時間越來越少,溫暖的環境會讓人意志消融,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這樣生活下去,於是強迫自己面對現實,在風雪中能讓她恢復鬥志,也能讓傷口的疼痛感在心裡減輕,她不相信明軒浩會這麼快放棄追捕兇手,所以她必須為回去可能面對的危險和變數做準備,至少身體和意志都必須要恢復到一定程度。
承不起的情
單宇楓已經有三天沒有出現了,現在就連柳惜寒每日都變得神神秘秘甚少出現,這讓她心裡有著些不安,甚至擔心可能因為自己的事讓他們受到什麼牽連。
午飯是程琳從大院帶過來的,凌冰蝶終於忍不住詢問單宇楓的去處,因不知道程琳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詢問就顯得有些遮掩,可程琳卻只說沒事。
程琳的遮掩更讓她覺得有事發生,所以整個下午她都有些心神不寧,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心悸,一直持續到晚飯時間,估摸著時間已經過了平日的規律,她實在不喜歡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於是將門隨意一關就要去探個究竟。她剛走過迴廊,就見單宇楓含笑走來,不等他說話她就率先開了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我就馬上離開!”
單宇楓:“你是得離開,不過是跟我走!”
凌冰蝶怔了怔,本想問原因,但最終還是住了口,單宇楓看她的表現似乎很滿意,只是瞟著她不但換回了自己的衣衫,就連平日不離身的白裘大氅也沒了蹤影,不禁皺眉道:“走之前你必須換回平日的衣服!”
凌冰蝶冷冷道:“我不喜歡穿得太累贅!”
單宇楓忍不住苦笑道:“你的傷還未痊癒,所以這段時間不能受風寒,而且我又不是帶你去打架,為什麼要怕累贅?”
凌冰蝶見他雖然含著笑可意態堅決,似乎自己不換衣服就不會帶她去解惑,於是也懶得爭論,回身去換了衣服出來。
此行沒有坐馬車也未騎馬,她只是不緊不慢的隨著他的步伐前行。路上的積雪已經堆積了很高,每走一步都會沒到腳踝。好在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