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些,總算再沒有開始的冷硬,可這樣的狀態沒有維持太長,因為他又突然發問:“這世上真沒有你關心的事物嗎?”
“沒有!”
話語的餘音被隔斷在門裡,她站在門外愣怔了片刻,如果說曾經還有過,但現在也都消失了,她對需要奢望的東西從來不會去執著,無論是人、事、還是。。。感情。
接下來的日子簡單而又平凡,她跟著沐昊然奔波於各地區的行轅之間,只要他不外出,她就可以自由的呆在行轅裡,為此不瞭解內情的兵將私底下還稱她為隨軍夫人,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罷了。
沐昊然與人商討軍務時並未刻意讓她退避,經過刺殺事件之後她也不敢隨意離開,只是自覺的不去細聽他們談論的內容,但難免有絲絲縷縷的話語滲進耳膜,隨著時間越長連她也難免覺得,以沐昊然的驚世卓絕的將帥之才若無野心、固守老本還真有些可惜,如此想著不免被自己嚇了一跳,本該憎恨譴責的心卻忍不住為他喝彩叫好,這真是有違她的本意,於是平日相處又生出些刻意的冷漠來。
意外重逢
這日她隨沐昊然去濰坊富戶家裡商討擴建難民署的事歸來,從上車他就開始和周烈商量具體行使事宜,凌冰蝶就側頭觀看起周圍的事務來,回帥府的途中他吩咐繞道去江防部看看,車駛入江防部大門時並未看到平時整齊莊肅的敬禮場面,卻看到幾個兵衛圍著一個玫瑰色旗袍的女子拉扯著,沐昊然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好在旁邊還有一個人在維持著固有的秩序,見少帥的車來了,慌忙吆喝了一聲就跑到車旁敬了禮。
看他手腳都無處置放想也嚇得不輕,那軍姿也敬得有些不倫不類,沐昊然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周烈忙厲聲詢問:“怎麼回事?”
兵衛舌頭都似乎短了一截,顫巍巍回答:“一個女的死活要見江防官李營長,哭鬧著說她哥是被冤枉的,撒潑哭鬧的我們攔都攔不住!”
周烈眉頭也皺了起來,喝聲問道:“你們李營長去哪兒了?”
兵衛愣怔片刻直搖頭,周烈也頓時嚇得不輕,偷偷的瞄了一眼後邊黑著臉的沐昊然,慌忙回頭吼道:“馬上去把你們李營長找來,少帥來了!”
沐昊然不是第一次來,兵衛自然認識他,可現在看周烈這幅表情他頓時嚇得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的就跑去尋人,周烈陪笑著勸沐昊然先進去,見沐昊然不點頭也沒拒絕,於是朝司機使了一個眼色,司機會意又發動了引擎,車慢慢的駛入,沐昊然一直陰沉著臉似乎在思索什麼,凌冰蝶視線卻一直關注著那邊拉扯的幾個人,雖然看見車輛進入的兵衛都回到了原位,但那女子還在哈腰懇求著,因一直背對著而看不起容貌,可凌冰蝶餓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隨著車朝前行駛,她的頭跟著往後偏,忽然眉結鬆了開來,眼中也有著一絲欣喜,轉眼又皺了起來,疾聲說:“停車!”
聽到她的聲音,沐昊然忍不住看了過來,詢問:“什麼事?”
他剛問出口,司機已經停下車來,凌冰蝶顧不得回答就下了車,幾步走到那女子旁邊將兵衛拉扯的手排開,難以置信的喊了一聲:“惜寒?”
柳惜寒先是一愣,接著就嘩嘩的流出淚來,哭喊著:“風姐姐是你麼?”
凌冰蝶一愣,繼而點頭應承,柳惜寒一下徹底哭開了,撲著抱住凌冰蝶,嘴裡不停的呢喃著:“風姐姐,真的是你,太好了。。。”
凌冰蝶直接忽略了她的抒情寒暄,將她扶正肅然問:“你怎麼會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柳惜寒聽言哭得更兇了,她本就是小女孩心性,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剛才的兇橫潑辣不過都是強壯出來的,單宇楓和程琳不在,她自然是唯一能上的檯面的人,逼不得已才來出頭,現在見到凌冰蝶,一切勇氣都消失了,只顧著哭訴:“哥和程叔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