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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面思索,實想不起他師叔是誰?

是誰啊?段星風也好奇。

不知道,你以為天涯海閣建了幾年了啊?段星雲回答。

高升泰突然向身旁家丁道:“到帳房去對霍先生說,河南追魂鞭過大爺到了,有要緊事稟告金算盤崔老前輩,請他到大廳一敘。”那家丁答應了進去。過不多時,只聽得後堂踢踢蹋蹋腳步聲響,一個人拖泥帶水的走來,說道:“你這一下子,我這口閒飯可就吃不成了。”

現在知道了嗎?

不知道。段星雲攤攤手,你真當我是江湖百曉生啊?

倒是段正淳聽到金算盤崔老前輩這七字,臉色微變,心道:難道金算盤崔百泉竟是隱跡於此?我怎地不知?高賢弟卻又不跟我說?只見一個形貌猥瑣的老頭兒笑嘻嘻的走出來,卻是帳房中相助昭管雜務的霍先生。此人每日不是在醉鄉之中,理是與下人賭錢,最是憊懶無聊,帳房中只因他錢銀面上倒十分規矩,十多年來也就一直容他胡混。段正淳大是驚訝,這霍先生當真便是崔百泉?我有眼無珠,這張臉往那裡擱去?幸好高升泰一口便叫了出來,過彥之還道鎮南王府中早已眾所知曉。

那霍先生本是七分醉、三分醒,顛顛倒倒的神氣,眼見過彥之全身喪服,不由得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麼…”過彥之搶上幾步,拜倒在地,放聲大哭,說道:“崔師叔,我師…師父給人害死了。”那霍先生崔百泉神色立變,一張焦黃精瘦的臉上霎時間全是陰鷙戒備的神氣,緩緩的道:“仇人是誰?”

過彥之哭道:“小侄無能,訪查不到仇人的確訊,但猜想起來,多半是姑蘇慕容家的人物。”崔百泉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懼色霎息即過,沉聲道:“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段正淳和高升泰對望一眼,均想:北喬峰,南慕容,他伏牛派與姑蘇慕容氏結上了怨家,此仇只怕難報。只有段星風和段星雲知道不是他們乾的。

崔百泉神色慘然,向過彥之道:“過賢侄,我師兄如何身亡歸西,經過情由,請你詳述。”過彥之道:“師仇如同父仇,一日不報,小侄寢食難安。請師叔即行上道,小侄沿途細稟,以免耽誤了時刻。”崔百泉鑑貌辨色,知他是嫌大廳上耳目人多,說話不便,倒不爭在這一時三刻的相差,心下盤算:我在鎮南王府寄居多年,不露形跡,那料到這位高侯爺早就看破了我的行藏。我若不向段王爺深致歉意,便是大大得罪了段家。何況找姑蘇慕容氏為師兄報仇,決非我一力可辦,若得段家派人相助,那便判然不同,這一敵一友之間,出入甚大。突然走到段正淳身前,雙膝跪地,不住磕頭,咚咚有聲。

這一下可大出眾人意料之下,段正淳忙伸手相扶,不料一扶之下,崔百泉的身子竟如釘在地下般,牢牢不動。段正淳心道:好酒鬼,原來武功如此了得,一向騙得我苦。勁貫雙臂,往上一抬。崔百泉也不再運力撐拒,乘勢站起,剛站直身子,只感周身百骸說不出的難受,有如一葉小舟在大海中猛受風濤顛簸之苦,情知是段正淳出手懲戒。他想我若運功抵禦,鎮南王這口氣終是難消,說不定他更疑心我混入王府臥底,另有奸惡圖謀,乘著體內真氣激盪,便即一交坐倒,索性順勢仰天摔了下去,模糊狼狽已極,大叫:“啊喲!”

段正淳微微一笑,伸手拉他起身,拉中帶捏,消解了他體內的煩惡。

崔百泉道:“王爺,崔百泉給仇人逼得無路可走,這才厚顏到府上投靠,託庇於王爺的威名之下,總算活到今日。崔百泉未曾向王爺吐露真相,實是罪該萬死。”

高升泰介面道:“崔兄何必太謙?王爺早已知道閣下身份來歷,崔兄既是真人不露相,王爺也不叫破,別說王爺知曉,旁人何償不知?”

高升泰又道:“王爺素來好客,別說崔兄於我大理絕無惡意陰謀,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