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書靈說得很有條例,手肘撐在膝蓋上,託著下巴滔滔不絕道:“你的修為如今也處於最大的瓶頸,雖然在天賜塔中早已心境通達,但該有的阻礙還是存在,體質和修為同在一個臨界點上,這需要契機,而你剛才所觸發的界力變化,相當於是準六界力,打散你的修為和滲透你的體質,再正常不過,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勢的不破不立了吧。”
文一鳴感受了一下修為,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書靈道:“這是最後一道青龍門,後面的青龍密藏到底是什麼,因為魔氣的侵入不得而知,但界力肯定是偽六界力,是改造你體質和壓縮修為的寶地,現在你需要適應界力的改造,多用瞬移自我淬鍊,讓界力滲入你每一處肌體。後面你才會獲得最大的益處,你也明白,不這樣做,融合青龍印你肯定會突破到戰神,天雷劫可能會將我們留在此地,這次沒了魔龍幫忙,那是真的出不去了。”
文一鳴倒是沒想到這一遭,禁不住心裡發涼,同時也感嘆有這麼個什麼都替自己想得周到的書靈,真的是太幸福。
接下來的時間,文一鳴處於了自虐之中,暫時不再領悟青龍門上的手訣,十秒鐘一次的瞬移,他可以頻繁的施展,調節著距離讓界力空間的絮亂由輕到重,界力逐步增強的瞬間破壞,讓他無數次受傷。
文一鳴痛並快樂著,每每感受到修為被打散的那種痛苦,禁不住傻笑出聲,像極了自虐狂。
體質也在被界力逐步滲透,他偶爾突發出拼命式的瞬移,導致界力極度絮亂,都會讓自己嘔血倒地,在嗆咳鮮血中感受到體質好像被凌遲碾壓一般,而後又重新組合緊緊的壓縮在一起,他無比的暢快。
每每這個時候,書靈都極度沉默,他能看出文一鳴所承受的痛苦,那不是對修煉的追求,而是被現實所逼的無奈,發瘋一般的追求強大。
亦或是,自保。
文一鳴幾乎處在受傷和療傷的反覆之中,不顧丹毒和靈氣淤積,大量使用丹藥和界力石。
他必須保證在融合青龍印時不會突破,否則將與家人天人永隔。
在界力的改造和壓縮中,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而漫長的,他經常會在體質和修為被打散的時候,痛的淚流滿面,不知是汗還是淚,混著血,一次次的淌過折磨,麻木著,堅持著。。。
這是一個血與火的熬煉過程。
兩個月,文一鳴不知自己是麻木了還是適應了,在忽然生出偽六界力中雖然依然會被震出數百米,重重的砸在洞壁或青龍門上,但落地後不會再嘔血,勉強能夠硬抗了。
他感受到每一個肌體細胞都充滿了爆炸力,每一寸筋骨都浸泡在勁暴的曲張力量中,有一種能力開天弓,攬月射日的暴力感。
最後一道六神門領悟完畢,剛剛晉升到武聖九層後期的修為,再次被壓縮下來,連中期都不到。
他有一種衝動在內心澎湃,揮之不去,好似一拳就能將青龍門轟開一般,配合著戰體的暴力感,他忽然生出一股殺戮慾望,甚至覺得如果在界力窟再遇見佘惜榕,利用地理優勢,能將其狠狠暴打一頓。
他將狀態恢復到巔峰,一步跨進光影之門,依然故技重施,還未感知到一切,山河印已然印出,殺意領域大肆覆蓋。
轟然震響中,三名初級的刀斧手被一記手印轟得幾近昏迷,在龍槍暴起間瞬間擊殺。
剩餘一名刀斧手明顯實力要強得多,和他的戰力幾乎旗鼓相當,論修為依然只是戰神三層不到。
文一鳴絲毫不理會那三道魔靈飄飛向對方,此刻的他內心無比強大,在這密藏的最後一方空間,竟然是準六界力,就算以他此刻的體質和精純修為,依然能感受到四肢百骸在咔咔作響,筋骨血肉彷彿都到了極限承受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