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聽到身後楊成宗高聲說道:“別忘了告訴句容城的百姓,這幾天的鬧鬼事件幕後主使是穀神和張擇方,姓吳的小子跟他們是一夥兒的。”
“弟子明白。”周煥章應了一聲,抬著吳志遠走了出去。
目送周煥章等人走出後堂,楊成宗嘴角揚起一撇陰險的微笑,他自言自語的低聲道:“穀神,張擇方,你們完了”
日頭眼看就要升到頭頂,晚上沉寂、白天熱鬧的句容城東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大街上本就行人繁多,這一陣敲鑼聲頓時吸引了大批的人前來圍觀。
吳志遠被五花大綁捆在馬車的一根木樁上,七八名茅山弟子看守著他,還有一人趕車,而敲鑼之人正是周煥章。
周煥章將銅鑼掛在右手手腕,左手敲打個不停,見周圍人群越積越多,他才停了下來,朗聲道:“各位句容城的鄉親父老,我是茅山掌教門下弟子,我姓周,今天我有一事宣佈,大家聽好了!前天昨天都有鄉親到我們茅山求助,說句容城鬧鬼!”
話音一落,周圍人群頓時一陣嘈雜,眾人紛紛點頭,還有幾個嗓門大的高聲問道:“那道長你幫我們抓到鬼了沒有?”
周煥章及其他弟子此時全都身著道袍,所以一看就是道士。
周煥章點了點頭,高聲道:“茅山派向來以捉鬼驅邪造福蒼生為己任,一聽到句容城鬧鬼的事,我師父楊真人連夜下山,終於在句容城捉到了鬼。”
說著,他清了清喉嚨,轉身一指還在昏迷中的吳志遠,怒道,“就是他,這個人冒充我們茅山派的道士,到處招搖撞騙,壞我茅山派聲名,此人自稱吳茅山,與已經被逐出茅山派的穀神和張擇方、於一粟那一幫人勾搭成奸,養鬼養屍猴子,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句容城鬧鬼一事全是他在暗中搞鬼,穀神和張擇方暗中指使,那隻女鬼就是他們養的!”
此言一出,圍觀眾人一陣譁然,大家幾乎全是句容城的百姓,並非江湖人士,自然沒有幾個人聽過吳茅山這個名字,但看到吳志遠年紀輕輕,居然心腸如此惡毒,加上句容鬧鬼之事的確害得眾人夜不能寐,心驚膽戰,所以一經周煥章挑撥,頓時民憤噴薄而起,有人高聲感謝周煥章和茅山派,還有人叫囂著要燒死吳志遠,為句容城裡被女鬼害死的人報仇,當然,後者更容易引起眾人的共鳴。
一時間,群情激奮,有幾個婦人手裡挎著菜籃子,直接將裡面的白菜葉向吳志遠砸了過來。
吳志遠仍在昏迷之中,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只是歪著頭,仍由白菜葉、石塊、雞蛋等像暴風驟雨般襲來。
看著圍觀眾人的反應,周煥章心中竊喜,心道:“看來一切都在師父的預料之中,姓吳的,今天你就算不死,也生不如死,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你,絕不會讓你死得痛快,以報我斷指之仇!”想到這裡,他示意趕車的弟子催動馬車,順著大街向城中緩緩行進。
馬車所到之處,可謂人山人海,萬人空巷,句容城鬧鬼之事本就是所有人的痛點,如今找到了痛點的發洩處,句容城的百姓自然不肯放過,全部叫喊著,向馬車上的吳志遠拋扔贓物。
楊成宗給吳志遠下的並非茅山派的毒藥,事實上茅山派並不擅長用毒,也沒有用毒的符咒和道術,他放到茶杯裡的是普通的蒙汗藥,但分量極重,所以吳志遠一時之間並未醒轉。正因為沒有醒轉,所以他才對發生的一切毫無知覺,也沒有為自己辯解、澄清真相的機會。
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行進,不消片刻,整座句容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全都湧到了街上,馬車半天才得以行進一步。
在擁擠的人群之中,有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兩人剛到句容城,也是聽到人聲鼎沸才趕過來看看。
當見到馬車上被捆綁的人是吳志遠時,這一男一女均是大吃一驚,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