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眯著眼睛盯著馬德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對方不是逗自己,羅欣終於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
“一共有兩件,一件是兩淮鹽商在湖廣買鹽,促使當地鹽價暴漲,另一件呢,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陳谷兒,她……”馬德把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都給羅欣說了一遍。
“果然是大麻煩!湖南和湖北兩省的官員可沒有咱們的手段和資金,突然捱了這一下,恐怕一時之間還真的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聽完馬德的敘述,羅欣先說道。
“是啊!”馬德贊同道。
“這件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造謠生事!”馬德答道。
“……不是吧,要使你的老本行?”羅欣笑道。
“民警同志,你這是在進行人身與職業攻擊!”齜牙一笑,馬德突然轉到椅子前面,一彎腰把羅欣給抱起來,然後自己往椅子上一座,又把羅欣往自己腿上一放一摟,“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拜託,這可是你自己的定義。當初高士奇問你什麼是記者,你不就說記者是專門造謠、揭人隱私和打小報告的人嗎?”羅欣笑道。
“我當時是逗他玩兒呢!”馬德也笑了起來,那一次他回答了高士奇之後,高士奇的臉色可是不怎麼好看。
“好了,不說笑了!我贊同你的這個主意,不過,派去散播謠言的人最好是咱們這邊兒的人,要不然,在我們的鹽運到湖廣之前,我怕那邊很難保住秘密!另外,那幫兩淮鹽商也為咱們提了一個醒兒,他們既然能到湖廣買鹽,咱們也可以到他們江蘇買鹽。江蘇鹽價現在很低,咱們從中轉賣,再到湖廣高價賣出,吃虧的還是那幫鹽商自己。這樣,咱們也可以從中賺上一筆,到時候,等山東和遼東那邊兒都準備好了,再斷了他們的銷路,讓他們賣不出去也不遲。”羅欣又正色說道。
“不錯,明天我把這事跟其他人一起商量一下!”馬德點頭道。
“第二件呢?你又是怎麼想的?”羅欣又接著問道。
“唉……這件事是最麻煩的。”馬德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這些被告的官員都犯了罪,違了法,可現在卻不能處置他們。而且,他們的好些罪名都是在我上任以前的,而且我也曾經對他們說過,以前的事情,我在任的時候絕對不會追究,現在又怎麼能輕易反悔?何況,現在這種情況,安徽是萬萬不能亂的!”
“也就是說,你得找一個能壓得住法律的人才能真正解決這些被告官員的後顧之憂,是不是?”羅欣問道。
“是啊。所以,我已經寫了奏摺,派人送到北京給康熙。我相信康熙知道該怎麼做,他如果先插了手,別人就別想亂來。可是,從安慶到北京,再回來,這裡面就有一個時間差!這段時間裡,如果鹽商的人把這事捅開了,可就麻煩了。雖然這些官員都是安徽的,地方上除了我和施世綸就沒人能受理的了這些案子,可是,我怕他們已經派人去北京了。到那時,如果六部之中有人立了案,把這些事情公開了,康熙絕不會不顧面子把這些案子強行壓下去的。到那時,這些案件鋪開,我們就不用談什麼讓兩淮鹽商回家討飯了,咱們能不去喝西北風就不錯了。”馬德說道。
“是啊。”羅欣躺倒在馬德的懷裡,閉著眼睛開始思考。馬德就那麼抱著她,也開始動起了腦子。
書房裡靜了下來!
這種安靜,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
“我覺得有點兒奇怪!”羅欣先開口了。
“奇怪?哪裡奇怪了?”馬德問道。
“你先前說,那個陳谷兒是個有錢有勢,而且關係網很了不得的女人,是不是?”羅欣問道。
“是啊,販賣官眷被抓居然都能安然無恙,還能一下子蒐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