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高,秦寂言心裡已傾向顧千城的推斷,可這些還不夠……
顧千城將疑點一一說指出來後,最後說道:“殿下應該知道,相比尖銳的刀子,鈍器想要進入或者擊傷人體,使用時必須要用更多的力氣,顧承意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憑他根本不可能傷得了張淵。更不用提張淵身上這些傷,也不可能是一個半大少年,可以做到的。”
她的最終目的,是要讓秦王相信,顧承意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本王承認,你確實懂得查案,對屍首檢驗比仵作懂得更多。”秦寂言不吝讚道,可緊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你說的這些,只是你從屍首上推斷出來,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些傷一定是兇手留下來的。你應該明白,這些傷也有可能是,張淵生前與人鬥毆留下的,對方不一定是兇手。”
秦寂言提出自己的疑問,並假設一種可能:“事情可以是,張淵在外面與人鬥毆,回到屋內便倒在床上睡著了。顧承意喝多了,持鈍器將其打暈,再用尖刀將其殺害。”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案子可以有很多可能,秦寂言不可以單憑顧千城幾句話,就做出決定。
而顧千城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秦王殿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安排我去東林書院,案發現場能看到的東西,一定會更多。”
秦寂言冷笑:“你就這麼肯定,本王對這個案子感興趣?會相信你說的話?”
這個案子對他確實有益,但沒有這個案子,秦寂言一樣可以掃清刑部的障礙,只不過需要再等等罷了。
“秦王殿下英明神武,怎麼忍心看著一個年輕有為的孩子,含冤入獄。”顧千城當然明白,秦寂言的選擇很多,這個案子是一個契機,但並不是唯一的契機。
“這話……真假,半點誠意也沒有。”秦寂言斜了顧千城一眼,就在顧千城以為秦寂言會拒絕時,秦寂言卻說道:“要本王幫你不是不可以?”
“殿下有什麼條件?”顧千城是個聰明人,不需要秦寂言多說,便主動問道。
“本王以後要用你的時候,隨傳隨到。”秦寂言看到了顧千城身上可用價值,自然不會放過。
“這……”顧千城面露猶豫,她可不想把自己賣了。
“怎麼?不樂意?”秦寂言冷哼,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滿。
這是第二次,顧千城拒絕他,這個女人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雖不是帝王,可要取顧千城的小命,只需要一句話。
說變臉就變臉,不愧為是皇家人,顧千城心裡不滿,面上卻不敢表露出業,連忙搖頭:“千城不敢。”
“不敢就好。”口服心不服,沒關係,秦寂言一點也不在意,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顧千城心服口服。
“本王在刑部,統領六扇門的差事,日後有得是要用你的地方。”秦寂言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解釋,等他想明白時,他已經說完了,收不回來了。
“六扇門?那是什麼地方?”顧千城眨眼,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明朝那個破案的機構?
“一個破別人,破不了的案子的地方。”秦寂言高深莫測的解釋了一句,便打住了這個話題,擺明沒有再說的打算,顧千城自然不會討人厭的追問。
兩人同時閉口不言,停屍房內瞬間安靜得嚇人,蠟燭的火花閃過一道吧吱聲,顧千城嚇了一跳,引來秦寂言的嘲笑:“本王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會怕。”
“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顧千城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看不出來。”秦寂言掃了顧千城一眼,不知地怎麼腦子裡就浮出現,在顧千城在水中的樣子……
俊臉一紅,秦寂言尷尬地別過臉,顧千城也有些不自在,為了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