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我不會去搶功勞。”言傾面容沉靜,面對即將到手的大功勞,也能輕易捨棄,可見心性之堅。
秦寂言用完早膳,正準備去拜訪程家老爺子,還未出門就聽到趙統領捉到刺客的事,秦寂言詫異的抬頭,追問了一句:“是趙統領?”
“是的,趙統領在西城一座破廟的銅像裡,發現刺客的下落。”大管家嘴角抽了抽,似乎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言傾當時在不在?”不是秦寂言看不起趙統領,而是和言傾相比,趙統領確實不夠看。要說是言傾抓到了刺客,他反倒會信。
“在。言將軍先發現那地,卻沒有細查,是趙統領執意要查。”大管家一板一言的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外界傳聞是這樣。”
外界傳聞,可見其水份有多大,秦寂言點頭表示知道了。
“另外,東林書院的存昨天突發大火,承意少爺受了點輕傷,今天已請假回家。”雖然這兩件事這不相干,可大管家還是放在一起稟報。
直覺告訴他,這兩件事必然有聯絡。
“傷得嚴不嚴重?”秦寂言面色一凝,眼眸微斂,似在想什麼。
“承意少爺只受了一點輕傷,倒有十幾位學子為救書衝入火場受了重傷,其中又以景炎公子傷得最重。據說景炎公子為救唐寅大師的百美圖,衝出存最頂層,出來時摔了一跤,被燭油潑了個正著。”除了景炎和顧承意外,大管家還挑了幾個有代表性的傷員一一說給秦寂言聽。
秦寂言越聽臉色越凝重,“把傷員名單列出來。”
名單很快就出來了,除了名字外,身份介紹都非常詳細,秦寂言的視線落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景炎,另一個則是出身貧寒,父母雙亡的寒門學子朱敬。
景炎在京城不到一年,是江南景莊莊主。景莊在江南勢力頗大,是地道的江湖人,手上有不少人能人異士。
如果真有人配合,景炎想要派人潛進宮,刺殺皇上也不是太難的事。
只是,秦寂言想不出景炎這麼做的理由。
幫五皇子?
也許吧。
至於另一個出身寒門的朱敬,身世也頗為奇怪,他是兩年前隨兄長來京城,之前一直在北齊與大秦邊境生活。
兄長是木工,手藝一般般,堪堪能養回一家人,可偏偏有一個會賺錢的嫂子。嫂子習得一手好刺繡,靠刺繡供這個小叔子上學。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只是朱敬這個嫂子,是他們在邊城撿到的一位孤女,據說是失去了記憶,然後就嫁給朱敬的大哥。
“這兩個人,派人盯著他們。”既然懷疑,秦寂言就不會繼續放任,派人盯著是最好的法子。
“是。”大管家躬身應道,又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殿下,你和程老太爺約的時間到了,該出門了。”
按說秦寂言一個皇長孫,輕易是不會去大臣家,免得被人說是結黨私營,可秦寂言去程老太爺家,卻是老皇上允許的。
秦寂言一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早朝後就去見過老皇帝,把程蕊小產、吳六郎的事全部告訴了老皇帝。
並且,秦寂言還告訴老皇帝,他懷疑那位吳六郎,就是北齊那位病弱,不曾對外見人的六皇子,他接近程家肯定有所圖謀。
秦寂言將吳六郎的畫像呈給老皇帝看,吳六郎雖然長得像大秦人,身形也不像北齊人那樣高大,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和北齊皇室人很像,像孤狼一樣無情狠絕!
看到吳六郎的第一眼,老皇帝沒有太多的感覺,可秦寂言一提醒老皇帝深以為然,一臉凝重。
老皇帝當即命令秦寂言,儘快查清吳六郎的身份,還有他接近程家的意圖。
在老皇帝那裡報備過,秦寂言去程家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