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點秦寂言從來不隱瞞。
沒有特務頭子這個累贅,秦寂言揹著顧千城速度明顯快了,當追兵踩著雪橇抵達深淵上時,兩人已躍出百米外,只是秦寂言沒有繼續往外闖,因為……
“外面肯定有官兵包圍,我們暫時不能出去。”秦寂言不用出去看也知道,秘林外必然是重重包圍。
“秘林裡沒有水和糧食,我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這是西胡,耗的越久危險越大。”他們沒有選擇。
“嗯,我們必須儘快離開西胡,但現在不行。暗衛在哪?”秦寂言改背為抱,兩人在樹梢上行走,能隨時監控追兵的行動。
“我讓他們一路往南走,三天過去了,天牢幾個犯人估計已經對暗衛起疑了。”顧千城當時是想讓暗衛將追兵引開,好方便她和秦寂言離開,可不想她不爭氣,生生浪費了最佳逃跑時間。
“起疑了也沒有關係,暗衛能順利脫身,說不定我的另一個計劃也能順利實施,只要暗衛辦成另一件事,我們就可以安然離開。”秦寂言心下稍安,至少他的暗衛不會一直被拖住。
“你還有安排?什麼安排?”顧千城真心覺得秦寂言這個人太逆天,人還沒有來西胡,就把西胡每一個人都利用、安排上了。
要不是失算了季諾這個人,估計秦寂言能順利的用季家十二少的名義離開,一點風險也沒有。
“和你一樣,利用前明王,製造一起兵變。”秦寂言說得簡單,可箇中涉及的事卻不是六個暗衛能做到的。趁秦寂言在樹梢上停下時,顧千城忍不住問道:“你在西胡有內應?”
如果沒有內應,秦寂言在西胡不可能這麼順利,更不可能製造兵變。
秦寂言眼眸微閃,沒有回答顧千城的話也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幽深的眸子似有萬語千言,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明白了。”顧千城心裡已有答案,眼眶有點酸,心裡鈍鈍的痛,明知答案會讓自己不高興,可她還是問道:“你在西胡的內應是不是風遙?當時,他逃到別莊並不是意外,而是他知道那裡有你的人,別莊裡的人不是因為我而死,他們是為你而死的對不對?”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出來,秦寂言沒有回答,顧千城也不需要秦寂言回答,因為她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真可笑!虧我為別院死的人自責、傷心,原來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顧千城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我真是可笑,居然在你面前說,我會為他們報仇。”
“千城,我從來沒有笑過你。”秦寂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當時不能說,事後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為什麼你當時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因我而死的,我為此自責不已。因為他們的死,大半個月我都睡不著,每晚閉上眼,腦海全是他們慘死的畫面。”顧千城聲音哽咽,卻沒有讓淚水落下來。
秦寂言拍了拍顧千城的背,解釋了一句:“千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風遙出現在別莊真是意外,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風遙會去別莊。而且,我和風遙的身份與立場皆是對立,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和風遙相熟,不然我和風遙都會有危險。”
這些年他一直在夾縫中求生,又做著不能讓人知道的事,謹慎少言已是他的習慣,要不是顧千城自己猜出來,他永遠不會告訴顧千城,風遙和他的關係。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算了,我也不是真生氣。”顧千城吸了吸鼻子,將心中的不滿壓下,“風遙和你相熟是你的事,別莊的賬我照樣算他頭上。”
“好……”秦寂言暗鬆了口氣,至於風遙頭不頭痛?那關他什麼事,風遙頭痛總比他自己頭痛的好。
秦寂言怕顧千城再提起此事,忙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