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委屈,可名滿天下的封似錦,譽滿江南的景炎公子,比他們還要委屈,這兩人都沒有說什麼,他們還能說什麼?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眾學子眼中,封似錦與景炎就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榜樣,他們學不到這兩人十分,一二總是可以的。
他們不鬧,他們不吵,可他們受了委屈,卻也要讓人知道。他們用一種消極卻又不會給自己帶來的麻煩的方法,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
所有參加此次科考的舉子都覺得自己委屈,所有讀書人都覺得封似錦受了委屈。可事實上,他們所有人受的委屈加起來,也比不焦向笛受得委屈。
“明明我和封似錦一樣都是受害者,為什麼天底下的讀書人,只為封似錦叫屈,就沒有看到我的委屈呢?”
“明明我的才學僅次於封似錦,為什麼我落到百名,就沒有人為我說一句話?”
“難道這就是老二的命運?可為什麼被人指責欺世盜名,徒有虛名時,卻有我的份呢?”
……
焦向笛真心覺得自己委屈死了,而最讓他不爽的還是,他已經決定了罷考殿試,為什麼他老爹還要逼他來考?
一百多名的成績,他殿試就是考得再好,也就是同進士,如夫人的命。用這個名次入朝,別說入閣當輔臣,就是能混上三品實權官都不可能。
大秦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就沒有同進士出生的。
焦向笛憋了一肚子的火來參加殿試,而當他看到殿試的題目時,他直接氣笑了。
今天殿試的題目,居然是論科考的公正性
公正?
科舉考試真的有公正可言嗎?
世家名門子弟,家中藏書萬千,一出生就有名師教導。寒門子弟家徒四壁,連飯都吃不飽,紙筆都買不起,你確定有公平可言?
每三年一度的科考,一甲中還能見到寒門子弟,二甲中卻極難有寒門子弟冒頭,科考真得有公平可言嗎?
論科考的不公平,焦向笛可以寫出一大把,要說公平焦向笛還真想不出幾條。不過有一條焦向笛認可,那就是科考是寒門子弟入官場的唯一出路,要是沒有科考,寒門子弟這一輩子就沒有奔頭。
科考有種種不好,可有一條好。那就是它對讀書人來說相對公平,人人都可以借科考入仕,雖然這種公平在許多眼中看來,只是一個笑話。
而今年,將他和封似錦這種世家子弟打壓,提起一大批的寒門學子,確實也是一種“公正”。
這麼一想,焦向笛的三觀終於正了,心中的鬱氣也少幾分,提筆、蘸墨、落筆,文思如同泉湧,揚揚灑灑就寫下一大段。
殿試上的位置,是按榜單名次排列的。封似錦還好,二十幾名還在前面,焦向笛在百名開外,幾乎坐在殿門口,只比那些坐在外面的人好些。
封似錦和焦向笛畢竟是當朝首輔和次輔的兒子。老皇帝對這兩人也是有關注的,放眼尋了一圈,見到封似錦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心裡頗為滿意。
老皇帝其實挺看好封似錦,只是排在封似錦前面那些人,文章確實做的比封似錦,這一點無可爭議。
見到封似錦,不免又想到焦向笛,可老皇帝尋了一圈也沒有見到焦向笛在哪,當即招來心腹太監,“焦大人的兒子呢?”
心腹太監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指了指門口的位置,“皇上,焦公子這次沒有考好,在百餘名外,這不,人就坐在殿門口。”
“百餘名外?”老皇帝順勢望去,可隔得太遠,老皇帝隱約看到一個影子,當即皺起眉頭:“回頭,將他的卷子呈給朕閱。”
老皇帝之前根本不知焦向笛的排名,他也只看了排在前面的幾人,聽到焦向笛排在百餘名外,老皇帝的臉色當即有些不對了: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