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夫人,按禮她確實該屈膝行禮。如果是平時,她也不會在這種事情計較,該行禮就行,可是……
今晚不行!
永和公主帶來的孫女,明擺著是衝著她男人來的,她今晚要是行了禮,不就擺明她認慫?以後這些人還會把她放在眼裡嗎?
要知道,她可是沒有孃家支援的,到時候恐怕就算她坐上鳳位,也洗涮不了今天的恥辱。
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這頭都不低,這禮都不能行,不僅不能行禮,還要逼著這些人跪下!
顧千城眼眸輕掃,視線落在永和公主身上,可又很快移開了。
雖說今天這一齣戲的正主是永和公主,可永和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裡,沒有主動跳出來,她不可能找永和公主的麻煩,所以……她只能針對這三位夫人。
顧千城看著三位夫人,眼眸一挑,氣勢全開,“三位的意思是——要我給你們行禮?”微微上揚的語調,帶著說不出來的嘲諷與輕蔑。
顧千城這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們,她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侯夫人,郡王妃又如何?
“難,難道不應該嗎?”不知怎麼的,見顧千城一臉冷傲,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裡,三位夫人就有點底氣不足。
“應該?”顧千城咬著這兩個字,笑得玩味。
幾位冒頭的夫人,眉頭微皺,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一時間,殿內氣氛凝滯,誰也沒有說話……
顧千城不開口,那三位夫也不出聲,其他人礙於身份,或者保險起見,並不敢輕意冒頭,一個個低著頭,假裝看不到殿內緊張的氣氛。
當然,這份緊張也只是對那些品階較低的夫人而言,對真正的位高權重者來說,這點低氣壓算什麼?
至少封夫人與焦夫人就沒有看到眼裡,永和公主當然也不會當回事,不過她身邊那個小姑娘卻很有意思。
顧千城對惡意的眼神十分敏感,永和公主雖然目的性極強,可面上裝得不錯,保養得宜的臉上,始終掛著端莊和氣的笑,可是……她帶進京的孫女,就沒有那麼好的涵養了。
永和公主的孫女今年只有十五歲,粉妝玉琢,嬌美清麗,純真可人。可此時……這位據說已被封為縣主的小姑娘,正用仇視的目光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樣。
顧千城正愁不知要如何,把事情扯到永和公主身上,結果就有人送上門。
無視那三位尷尬的夫人,顧千城視線輕移,看向永和公主和她的孫女,“縣主,你這麼看著我,是在怪我沒有給你行禮嗎?”
在場的眾人,包括封夫人和焦夫人,都一直在關注顧千城,想要知道顧千城會如何破局,是以當顧千城突然看向永和公主和她的孫女時,眾位夫人也順著看了過去,於是……
坐在前排的幾位,都看到了那位小縣主惡毒的眼神,還有因為驚慌而扭曲的面容,有那麼一剎那好幾位夫人都嚇著了。
這麼小的一個姑娘,怎麼就有這麼惡毒的眼神了?
永和公主也發現,臉色微變,看顧千城的眼神從不屑與輕蔑,轉為重視……
而被顧千城抓了個正著的小縣主,此刻正慌亂的解釋:“我,我不是,顧……顧家姐姐,我不是,我不是。”
再怎麼惡毒,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被這麼多夫人盯著,心裡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不是什麼?不是要我跪嗎?”顧千城接過話,自顧自的說道:“我就知道縣主宣告大義,不會像昌平候夫人那般無禮。”
顧千城一句話,不僅把小縣主拉到她的陣營,還把昌平侯夫人和兩位郡王妃給貶了。
“不是的……顧,顧家姐姐,你的身份是要跪的,幾位夫人沒有說錯。”小縣主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