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封家小弟扶著膝蓋站了起來,低著對,以免讓皇上看到他眼中的淚。
剛剛那一跪絕對傷了膝蓋,封家小弟能忍住不叫痛,可身體本能的反應,他卻忍不住。
比如,痛得出眼淚。
秦寂言一向對老實的孩子很寬厚,看封家小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秦寂言無意為難他,直言道:“封延宸,這隻小雪貂見朕一用,改日再還你。”
“借小雪貂?不知皇上要用小雪貂做什麼?”封家小弟有些擔憂的看了小雪貂一眼,生怕小雪貂落到秦寂言手裡會吃虧。
小雪貂在他們家可是小霸王,在皇上面前這麼乖,肯定是怕了皇上。他不想把小雪貂給皇上,可封家忠君的教育,又讓他不敢忤逆皇上的決定。
“借你的小雪貂,尋千城。”秦寂言知道,顧千城對封家小弟很好,也就沒有計較他失儀一事。
皇上要東西,用“借”的已經是給足了封延宸面子。要換作其他人,此時早已磕頭跪謝,將小雪貂雙手奉上,哪裡會管他借來做什麼用。
“尋?尋千城姐姐?”封家小弟又是一怔,完全忘了君臣之儀,傻愣愣的瞪大眼看著秦寂言,“皇上,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千城姐姐她……出事了?”
要是讓封老爺子和封首輔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捂臉不忍直視。
他們封家子弟,打小就受詩書禮儀薰陶長大,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最佳禮儀的典範,家裡何曾出過這麼傻愣愣的,在皇上面前失禮的孩子?
可偏偏不僅出了,還是封家嫡系,封首輔的兒子,狀元郎封大人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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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
顧千城失蹤了一天一夜,景炎在城內找了一天一夜,而秦寂言也派人在城外搜了一天一夜,可卻一無所獲。
他們沒有找到顧千城與老管家的身影,顧千城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與線索,顧千城和老管家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一般,一點蹤跡也沒有留下。
景炎從之前的自信滿滿,到現在的無力頹廢,“會不會是顧千城自願跟你那個管家走的?依千城的本事,就算她沒有辦法逃走,可給我們留一點線索總是可以辦到的吧?”
顧千城有多聰明,這一點不需要景炎說,秦寂言也知道,顧千城真要給他們留線索,一定可以做到,可是——沒有!
他們翻遍了城內城外,也沒有找到顧千城留下來的線索。
景炎見秦寂言不說話,又道:“會不會是我們的方向錯了,顧千城也許早就出城了?又或者他們還躲在顧家?”
“不會,彭管家不會躲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錯,可是……老管家那麼瞭解他,怎麼可能會把人安排在顧家。
“我再帶人找一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景炎不死的請求道,秦寂言沒有應允,而是看著景炎,一臉冷漠的道:“景炎,記得你與朕的約定嗎?”一天之內,景炎要是找不到顧千城,他就要審問倪月。
景炎面色一變,握拳道:“秦……皇上,別動倪月。”
“彭管家是長生門的人。”不問長生門的聖女,他問誰去?季諾嗎?就季諾那性子,別說他不知道,就算季諾知道也不會全說。
季諾骨子裡,仍舊是商人的本性,眼光高可眼界小,完全沒有上位者該有的氣度與格局。
“倪月她雖是長生門的聖女,可她對長生門的事務並不瞭解,她在長生門更多的是一個象徵,這是她第一次外出。”景炎急切的為倪月解釋,生怕秦寂言傷害倪月。
秦寂言看著景炎,搖頭道,“景炎,你變了!”以前的景炎雖然可惡,可那股狠勁卻讓人欣賞,現在的景炎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似的。
“我沒變,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