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自己的清白,了結自己這一生。如此一來老皇帝就是再懷疑,也查不到他與先太子有關,也查不到他與秦寂言有關。
蓋棺論定,他死了,他這一生結束了,以老皇帝心腹的身份死去,他這一生都忠於老皇帝。
老皇帝這人雖然疑心重,可對自己心腹,對忠於他的人還是十分厚待,秦寂言知道,錦衣衛首領這一死,他的兒子和家人就一定會無事。
只要人不死,就會有未來,有他秦寂言許諾的未來。
“他是怎麼死的?”顧千城不認識錦衣衛首領,可她認識錦衣衛首領穿在裡面的飛魚服。
她和錦衣衛打過交道。
“別想太多,事情和你無關。”秦寂言知道顧千城在想什麼,先一步道:“他奉命暗殺景炎,但是他選擇了死亡。”
不是不想活,而是想要在乎的人過得更好,就只能死。
“他是?”顧千城大膽的猜測道:“錦衣衛首領?”
“嗯。”秦寂言點頭。
“你的人?”
“嗯。”
“被皇上懷疑了,所以……以死明志?”
“嗯。”除了點頭,他不知還能做什麼。
“你現在,還需要顧忌皇上嗎?”顧千城十分不解
兵權,政權齊握在手,秦寂言現在就差一個皇帝的名號,他想要保一個人,老皇帝也要退讓三分吧?
“他的家人,在皇上手上。”這就是所有問題的結症,如果沒有這一出,錦衣衛首領可以不用死,“他和旁人不一樣,他所做的事註定他和他的家人都不能見光。皇上看管他的家人,也有保護的意思在裡面。”,
錦衣衛首領監察百官,專做那些朝臣不便做的事,這麼多年來錦衣衛首領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要是讓人知道他的家眷在哪,立馬就會被人誅殺或者綁去威脅他。
顧千城嘆了口氣,沒有再問……
“我們走吧。”秦寂言沒有帶走錦衣衛首領屍首的意思。
錦衣衛首領的屍體,可以落到任何人手裡,唯獨不能落到秦寂言手裡。
顧千城點頭,自然而然的走到秦寂言身旁,秦寂言也習慣的握著她的手,可兩人剛邁步就被武毅擋住了去路,“你們不怕我告密嗎?”
秦寂言和顧千城說這些時,並沒有避開武毅。
“你會嗎?”開口尋問的是顧千城。
“為什麼不會?把你們賣了,也許我也能得到赦免,重回京城。”武毅回答著顧千城的問題,可眼神卻落在秦寂言身上。
秦寂言冷哼一聲,不屑的道:“威脅本宮?憑你也配。”
直接而不留情面,換作一般少年怕是會緊張一二,可武毅卻像毫不驚慌,“不,草民不敢威脅殿下,草民只是想要知道,殿下您能赦免其他人,為何獨獨忘了草民?可是草民做了什麼,讓殿下不滿?
“忘記你?你是什麼東西?”也值得他記得。
臉皮薄一點的怕是要臉紅,武毅卻仍舊平靜,固執的問道:“武家的暗部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你們拿了我武家的東西,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武家的事,你說了能算嗎?”秦寂言挑眉,難得用正眼掃了武毅一眼。
十五歲的少年,臉色偏白,身形單薄,看上去十分倔強。
“武家的事我做不了主,可你們想要完全接手武家暗部的勢力,還得要我幫忙。”最後一句話,武毅咬得極重,似提醒又似警告。
武毅話中的意思,讓顧千城很不滿,“怎麼,武家女眷重回京城,便認為不需要我了,所以要過河拆橋,把暗部的人收回去?”
顧千城一臉嘲諷,“武毅,你應該知道,我雖是武家的表小姐,但論起情份卻與武家說不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