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就不是一個男人。”憤憤不平的英子沖服務員嚷道:“涼
菜和酒上他媽的快點,你大爺的!”等酒菜上來,英子端起啤酒,“兄弟們,姐姐
我敬你們一杯,感謝為我碴了一道,要不是你們,姐姐得讓那幾個外地小毛賊破了
相了呢。來,幹。”好傢伙,這一口,足足喝下去半升,快言快語的英子說:“兆
龍兄弟,你別見外,上次在老莫跟畢老五的碴錛兒,我和老華子那個老混蛋就坐在
你們後面不遠的桌子上,從頭到尾,看個底掉,解氣。雖然兄弟你失去了仨指頭,
但是,全場那麼多的老炮,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爺們兒。兄弟,姐姐混的時間長了,
什麼沒見過,讓我英子服氣的,還就是你,來,幹了它。”
一口酒,把剩下的半升也入了肚裡,“海量。”兆龍這樣想著,一隻手拍到了
他的肩膀上。
“兆龍,你身上有股霸氣,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覺得你將來能成大氣候,是
個幹大事的人。”英子感慨地說。
“大姐,開涮你兄弟是不?”兆龍給說得低下了頭。
兆龍的這副憨樣,讓風情萬種的英子越發喜歡。
而英子直爽,潑辣,具有女人的魅力,更讓初涉風情的兆龍,感到從未曾有過
的興奮和止不住的微顫。
邊吃著菜,順手又換上新的升啤,就這樣來來往往幾個回合,人也熟了,話也
就多了,不知深淺的四老包子甩了一句:
“大姐。您多大了?”
“二十二。兆龍你呢?”
“十六,屬龍的。”兆龍答。
一句很不得煙兒的話從四老包子口中吐出:“大姐,拿您當自己人。您瞧瞧您,
全北京城也排不出幾個像您這樣的人物,看你一眼,這輩子都知足了。老華子都快
五張了,您怎麼跟他混在一起了,這不給您自己丟份兒嗎?”
“你他媽是人嗎?添堵是不?不想坐,滾。”兆龍受不住了。
“問得好,兆龍,想不想聽姐姐講的故事。”英子邊說,邊把手有意無意放在
兆龍手裡。
一股觸電的感覺之後,隨後的就是軟軟的滑滑的手掌貼在兆龍的掌心上。
英子拿上棵鳳凰煙,四老包子知趣地點上火,英子深深吸了口,緩緩而談:
“兄弟,誰生下來也不是犯賤,誰也不是傻×,可現如今,這路你非走不可。”
兆龍抬頭看了英子一眼。
聰明的英子追了一句:“兆龍,你肯定會說沒有人逼你呀,沒錯,是沒有人逼
我,當一個人走投無路,孤立無援,沒吃沒喝,沒人疼沒人愛的時候,無奈之下走
出的路,那就是自己的路,一條不能擺脫的路,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姐姐我說
這話一點不過分。我媽死得早,剩下我爸把我拉扯大,記得我十五歲生日那天,從
來沒有過過生日的我有點受不住了,我爸請我在飯館吃了頓生日飯。那天他喝了很
多很多的酒,老愛摸我的頭髮,等我攙著他回到家裡,將他放在床上,剛想去熱一
下毛巾,擦一下他的臉,剛轉身,一雙大手拉住我,一抱把我扔在床上,沉重的身
子壓在我身上透不過氣來,只見紅紅的眼睛閃著邪光,滿口的臭氣酒氣混雜著吹到
我的臉上。那是夏天,襯衣的扣子在掙扎中掉了,粗糙的手開始扯我的褲子。我急
了,照著我爸的臉就是一口,爭鬥沒有了,爸清醒了,跪在我面前:”英子,爸混
蛋,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