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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幽幽躲在窗子裡面,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夠硬了,一直冷眼看著江明達被那些人打。
可當她看到他雪白的衣服上開始不停地濺上鮮血,心便開始抽搐起來,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她走回房間,坐在床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左森走了進來。
“好了,那小子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他輕鬆地說。
她騰地站了起來:
“你把他殺了?”
左森走過來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以為我是隨便殺人的?”
見她一臉錯愕,他摟著她的肩膀坐了下來,
“放心吧,他暈了,我只是叫人把他扔了出去。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吧。”
“扔了出去?”
她想起剛才江明達被痛打的樣子,
“我看到你們打他了,他根本沒有還過手,跪了一夜,還被大雨淋著,就這樣把他扔出去,如果他死了怎麼辦?
“你擔心他?”
左森眯起眼睛看她。
她慌亂地垂眸:
“不,不是擔心……只是,他死了,我們不就成了殺人兇手?那我們跟他還有什麼區別?”
他撫了撫她的長髮,說:
“放心吧,他不會死的。”
井家——
井絲雨從樓上下來,一眼便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井晨風。
她心疼又氣惱,走過去使勁推了一把井晨風,叫道:
“哥,你昨天晚上就睡在沙發上?”
井晨風翻了個身,用手臂遮擋著面頰,繼續睡。
井絲雨看著他,長髮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修剪過,鬍子也不知幾天沒刮過了,她驕傲偉大的哥哥突然變成了邋遢大王。
“哥!”
她又推了他一把,
“難道除了桑幽幽,你現在已經無事可做了嗎?”
見他還是不理她,她一屁股坐在了寬大的沙發邊上,硬是把井晨風往裡擠了又擠。
想了想,她終是說:
“有一個訊息告訴你,你聽了之後可別激動。”
頓了頓,她接著說,
“昨天我和江明達去了左家,見到了蘭蘭,我感覺幽幽可能又回到左家了。”
她的話,讓井晨風把擱在額頭上的手臂緩緩地拿了下來,睜開迷離的眼,望向她。
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轉過頭與他對視:
“是真的,我真的感覺她已經回去了,因為昨天左森替幽幽出來傳話,我想她可能是已經回去了。哥,你打算怎麼辦?”
他看了她一會,便重新合上了眼睛,將手臂又搭上了額頭。
他打算怎麼辦?
他打算什麼也不做,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知道,她在故意躲著他,她還因為他的追逐而受了傷。
他不會再讓她受傷。
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到她有一天願意出來見他,哪怕是談離婚,也是她親自來。
在這之前,他什麼都不會做,知道她還好好的,就夠了。
之前她在他這裡受的苦,如今就讓他也嚐嚐吧!
這一天,大門口清靜了,可幽幽的心裡卻總是隱隱感到不安。
左森的話一直迴盪在她的耳邊,江明達被他扔了出去,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她是覺得江明達應該受到懲罰,可並不是這樣的懲罰。
蘭蘭快放學了,她藉著出去接蘭蘭的機會獨自一人走出了左家。
這是她離開井晨風之後,第一次一個人外出,心情有點不同。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