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奔,我想過了,與其困在周家老死,不如跟你去冒冒險,你開不開心?”
路陽的臉上沒有出現淑慧預料中的欣喜若狂,他小聲的防備道:“少奶奶同滬森一樣,喜歡開我的玩笑,我哪時說過這般混賬話,讓別人聽見了,不得把我拖出去餵狗。”
淑慧皺了皺眉,竟說不出半個字。
路陽朝小紅使了個眼色,兩人朝大門外走去。
路陽自然不會買了布料就放小紅走,帶她到華僑飯店廝混了一番,又帶她去喝啤酒,吃冰淇淋,把小紅的胃口徹底吊了起來,她本來就覺得做丫鬟累,現在享受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以後還不是累上加累。
她知道目前對路陽來說,她還是新鮮的,但她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是少奶奶,她矜持著,裝著又不能抬高身價,機會轉瞬即逝,小紅想努力抓住。
她飛了一個媚眼,“你家太太不管著你,任你在外面吃喝嫖賭?”
路陽點上一根菸,把菸圈吐到小紅還沒消腫的臉蛋上,“她以前倒管我,現在管不了了,她害了癆病,整日躺在床上,半死人了。”
小紅心中一喜,急急的問:“生孩子了沒?”
路陽搖搖頭,“快死的人,生什麼孩子,我連她身子都不想碰。”
小紅道:“你不想再添一房?”
路陽伸手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家裡的殘花敗柳哪有外面的野花香,像我們現在這樣多好,誰也管不到。”
小紅道:“現在是納妾的好時機,你正好有沖喜的藉口,倘若你這位太太死了,你爹孃再給你續娶一房太太,到時那位太太管著你看著你,你就不自由了。”
路陽揣摩著小紅的心思,她這是想給自己當妾?他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鬍鬚,認為她的主意不錯。這個小紅,彷彿天生知道如何把男人伺候舒服,她把路陽當作王,她服服帖帖的依順著,和她在床上時的耳鬢廝磨,肌膚之親,是令人回味無窮的美事。而淑慧永遠不會這樣,她抗拒他,嘲笑他,激情過後,只剩乾巴巴的疲憊。
一個男人,只想和一個女人產生**感情的時候,他不在意她是大家閨秀,還是翠芳苑的頭牌,歡心和愉悅才是最終目的,把小紅領回家,那還不是每日過神仙般的日子。路陽暗自笑起來,可他想到當初對淑慧一往情深,如今卻不大掛念她了,搖了搖頭,自己也感覺說不出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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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吹徹玉簫寒(1)
念薇的葬禮辦的很草率,沂銘想辦的隆重點,但隆重不起來,參加葬禮的只有他和凌菲、梓慕三人,不過是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石碑上刻的字雖是“愛妻念薇”,可她是入不了沂家的祖墳的。
葬禮結束後,一個火辣辣的下午,成若帶著凌菲、梓慕送賢瑛和沂銘夫妻倆坐船去香港,船在泛滿白沫的海面上來回搖盪,垃圾成片的飄著,賢瑛的簇新青蘋果色洋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扎眼。他們的面前放著整齊的大箱子,箱子上疊著皮質大包,仿似要將沂家所剩無幾的財物統統帶走。
沂銘往他們身後張望,問道:“山兒沒帶來?”沂銘給他的兒子取名為沂隔山,寓意是他和念薇從前和往後都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
“噢,他在睡午覺呢,今日太熱,不敢帶他到港口來。”凌菲胡亂撒了個謊,沂銘的眼神瞬間無精打采。就算所有人都放心讓凌菲來撫養這個孩子,沂銘仍於心不忍,他們的“放心”裡更多的成分是找到了“替死鬼”,但沂銘不願凌菲逞強,也不願置自己與念薇的孩子於不顧,他往公寓跑的頻率過於緊密,在靜影再一次胡鬧之前,賢瑛不得不加快了他們奔赴香港的程序。
好在沂銘對孩子的感情不及對念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