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緊雙唇不發一語。
他不動,元玉儀靜坐一會,便扶著月兒的手站起來,一步一步來到他的近跟前,冷聲喝問:“皇上,哀家在問你話,你聽到沒有?”
龍逸立即低頭:“兒臣聽到了。不知母后為何突然想起過來了?”
“是啊!若不是哀家臨時起意過來看看,還不知道你居然不在寢宮呢!”冷哼一聲,元玉儀沉聲道,“皇上,你剛才去哪裡了?為什麼哀家叫人到處找你不見,高春他也一字不吭,你還換了這身裝束?你從哪弄來的這身衣服?”
面對她滿臉的怒意,龍逸知道,自己今天是瞞不過去了。便咬咬牙,雙膝跪地,小聲回答:“回母后,兒臣是出宮去了。”
“出宮!?”
馬上拔高音調,元玉儀雙眼大睜,努力模仿著別人大驚失色時的神情。
嗯,當餘光看到身旁月兒輕輕點一點頭肯定了她的表演時,她放心的將全副精力都投注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是,兒臣是出宮去了。”低下頭,龍逸小聲道,“請母后責罰。”
哈哈,責罰?他以為他直奔主題她就會被他帶得將其他事情都忽略不計嗎?
搖搖頭,深吸口氣,似乎是腳步不穩的後退了好記步,元玉儀的雙眼越睜越大:“皇上,你為何要出宮去?什麼時候出去的?和誰一起?都做了些什麼?帶了多少人馬?為何哀家一點也不知情?”
“回母后的話,兒臣只是在宮中久居無趣,便想出去走走。唯恐母后生氣,便故意沒有告訴您,早朝之後便出去了。也沒有做什麼,只是走了走,心情好些了就回來了。”低下頭,龍逸不徐不疾的回答。
“是和柏少將一起?”元玉儀馬上便問。
龍逸沉默一下,終是點頭。
“哀家就知道!”立馬臉色一沉,元玉儀冷聲喝道,“來人!去把柏少將叫來,哀家有話問他!”
“母后,不用了!是兒臣覺得無聊,想出去走走,一切都是兒臣計劃的,銘卓他也是拗不過兒臣,只好答應。一路上還是他陪同保護著兒臣,他是有功之臣,求您不要責罰於他!”猛地心往下一沉,龍逸連忙抬頭低叫。
呵呵,還知道護著你那位好兄弟呢?
元玉儀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不責罰他?那哀家責罰誰?”
“兒臣知錯,請母后責罰兒臣吧!一切都是兒臣的主意,兒臣願意承擔一切罪責。”
“皇上,你……”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連忙又退幾步,元玉儀‘有氣無力’的靠到月兒身上,一個勁的搖頭:“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出宮去呢?即便是要出去,你告訴哀家一聲不行嗎?”
龍逸低頭不語。
“哎!”
然後,別開頭,長嘆口氣,元玉儀低聲道:“你現在已是一國之君,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麼,沒人敢說一個不字。哀家本沒資格懲罰你,只是你……哎!”搖頭,不說了。
“母后……”聞言,龍逸的心中倒開始有幾分不自在,連忙抬頭低叫。
元玉儀擺手,在月兒和紅蓮的扶持下回去坐下。
龍逸復又低下頭去,依舊跪在原地。
“哎!”
許久之後,元玉儀彷彿回神似的長嘆口氣:“皇上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本來你做些什麼哀家也不該去管。但是,哀家好歹是你的長輩,先皇臨終前親手將你託付給哀家的。你說,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哀家該如何向地下的先帝交代啊?”
哈,你都能在他快死的時候掐上他的脖子把他往黃泉路上送一段了,現在還有臉說這話?你自己心虛不心虛?
心中冷笑,龍逸嘴裡鄭重吐出幾個字:“兒臣知錯,請母后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