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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臉色慘白得好像世界末日,連下十道金牌要大家趕快去收債,好補缺洞,遇到這種半吊子老闆,苦水滿腹呀!講不完、道不盡多少辛酸。

“許靜茹,把腳放下。”太難看了。

“你誰呀你,竟敢叫我把腳放……放下來了,呵呵……鍾先生,你回來了呀!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累不累,我幫你抓龍……”

罵得正順口的八卦妹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回頭打算把不知死活的傢伙也一併罵進去,誰知一見來者,她態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回轉,眼泛桃花地輕聲細語,羞答答的連忙送茶裝賢慧,還不忘眨眨眼,橫送秋波。

“鍾叔,你要到錢了沒?”快拿出來讓她數一數,她求財若渴呀!

一道小小的人影一把將八卦妹推開,熠熠發亮的水漾眸子充滿一飢渴“,像只渴望主人拍拍頭、搔耳朵的小狗,十分諂媚的往前一跳。

“虔兒,你要把錢收好,財不露白。”看看粉雕玉琢的女孩,年過四十的鐘中齊是無奈多過苦笑。

“安啦!安啦!在我們地盤上誰敢搶我的錢,阿大和小二一站出來就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了。”她完全不必擔心有誰會走錯路,然後被揍成豬頭丟出去。

記性差的應虔兒忘性更大,明明是看著她長大的叔叔伯伯、大哥大姐們,那偏小的腦容量卻總是記不住他們的名字,非要以數字來編號才記得住。

什麼阿大、小二、三蒲、呆頭四……從一排到十還能往上添,連十三姨和風騷十七都榜上有名,只因綽號比人名好記。

她的理由是這些人的本名都不夠雄壯威武,太平常了,幹這一行要有個了不起的名號才震得住人,不然誰知道你是誰呀!

“他們不是你的護身符,自個要小心點,人心難測。”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不防著不行。

“我了啦!錢呢?”她要註冊了,沒個六、七萬還真讀不了書。

哼!學店比地下錢莊還窮兇極惡,學費是年年調漲,師資卻是一年不如一年,滿街的大學城盡是吸血豺狼,吸起學生的血一點也不心軟。

“別急,要有做大事的氣度。”鍾中齊嘆了口氣,從牛皮紙袋中取出一迭鈔票。

“錢吶!”她兩眼倏地發亮,迫不及待的接過來一數……“咦?鍾叔,是我數錯了還是你收錯,為什麼少了十七萬?”

應虔兒對數字的敏銳度精如計算機,不用翻看賬本核對,只消手心一掂就知少了多少。

“唉!時機越來越艱難了,生意難做呀!”能收回六成就該偷笑了。

“鍾……鍾叔,你不要用那種公司快倒閉的眼神看我,我會不安的。”好像公司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她是真正的禍首一樣。

“再被你左一句不必還,右一句再緩個幾個月無所謂,我們公司就真的不倒不行。”瞧!他才四十二歲,頭髮都出現幾根銀絲了。

“有……有這麼嚴重?”她心驚地吞口水,把所有鈔票往懷裡一兜,抱緊。

“你自己看看有幾筆呆帳沒收?咱們借出去的錢比回收得還多,你說入不敷出的經營方式還能苦撐多久?”要是她父親還在,早就一筆一筆全收回,放在銀行生利息。

“這……”她心虛地吐吐舌頭,眼皮低垂,蓋住眼底的愧疚。

她也不是故意讓人欠錢不還,錢對她來說比命還重要,可是一見到慘到不行的可憐蟲她又會不由自主的心軟,割心切肉地付出憐憫。

“你就是過得太清心了,才會不僅何謂人性險惡,鍾叔實在有負你父親的託負。”該讓她去見見世面,學著長大。

大家都太寵她了,把她當孩子看待,捨不得她吃苦受罪,在外面奔波勞碌,因此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讓錢水由手邊流出去。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