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活了大半輩子,這還是頭一回被人說成是色狼,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
腫麼辦,突然間好緊張,好雞凍!這要怎麼反應,才能表現得不像是第一次被罵色狼的樣紙?!如果用行動來證明的話……皇甫長安完全可以預料到下一秒她的下場,就是被南宮璃月一劍射到牆上去!
正在皇甫長安琢磨著該如何回應之時,南宮景鸞忽然夢遊般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合了閤眼瞼,一雙大眼睛半睜半眯著,也不知道醒是沒醒,一邊抬起袖子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一邊迷迷糊糊地張著嘴巴唸叨。
“色狼,通常用來貶低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可事實上,狼是一夫一妻制,一隻公狼一生只愛一隻母狼,且求愛週期相當漫長,要經受諸多考驗,但公狼都毫不動搖。一年中公狼只發情兩次,其餘時間專心出門捕獵,獵物全部分享給母狼。母狼懷孕期間公狼會認真照料妻子,生兒育女後則幫忙撫養,比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完美……以上,摘自《飛禽走獸百花錄》,不用謝!”
說完,南宮景鸞又腦子一歪,斜斜靠回到皇甫長安的肩頭,繼續打呼嚕磨牙流口水,彷彿剛才說夢話的那個人不是他。
一邊,皇甫長安眨巴眨巴了眼睛,先是同南宮璃月面面相覷地對望了一眼,爾後……幾乎是在電石火光間回過了神!
靠!南宮景鸞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她連色狼都不如嗎?!摔!
至此,馬車在人影寥寥的街道上快速穿梭,剛硬的車軲轆輾轉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將車廂內沉寂的氣氛襯托得愈發靜謐了,一直到馬車抵達了王府大門,皇甫長安和南宮璃月兩人都沒再吭過聲。
一個人是累覺不愛,一個是細思恐極……
下了馬車,南宮璃月連招呼都沒打一聲,轉身便走,彷彿當他們不存在似的,但剛剛明目張膽去天牢裡劫獄的人……明明就是他好嗎?!
一頭霧水的皇甫長安表示嬸嬸地摸不清狀況,完全鬧不明白眼下是怎麼一回事,不由趕上去拉住南宮璃月的袖子,緊張兮兮地問他。
“喂!你就這麼走了,那……我們怎麼辦?!如果本公子沒有說錯的話,現在本公子應該還是犯人吧?你既然把本公子從天牢里弄了出來,就該對本公子負責好嗎!本公子可不想明天一早就看見滿大街的牆壁上貼著本公子的畫像,上書‘千金懸賞’四個大字!太丟人了有沒有……簡直有損本公子的蓋世英名!”
等到皇甫長安巴拉巴拉說了一長串,南宮璃月才冷冷地攏了攏袖子,企圖從皇甫長安的狗爪裡把袖口給扯出來,奈何皇甫長安捏得太緊,他試了兩次沒成功,便只得抬起眼皮瞟向皇甫長安。
“放手。”
皇甫長安一揚下巴,堅決道:“不放!”
南宮璃月涼淡一笑,口吻不溫不火,聽起來卻異常的��耍骸氨就跏��隆���⒕擰⑷����
“靠!哪有這麼數的?!你作弊!”
“二……”
“我放我放!”
燙手似的鬆開了爪子,只用兩隻手指的指尖緊緊捏著南宮璃月袖子上的最後一點布料,皇甫長安萬分不甘心地咬著一口銀牙,做最後的抵死掙扎!
“但是,你得先回答本公子剛才的問題,或者……你必須得保證本公子的人森安全!”
輕輕一扯,南宮璃月毫不費力地將袖子從皇甫長安的狗爪裡拯救了粗來,隨後一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開去,竟是吭也沒吭上一聲。
一直等他走出了七八步,頗為絕望的皇甫長安才忽而聽到耳邊響起了那傲嬌而又霸氣側漏的聲調。
“安心在璃王府住下,你很安全。”
聞得此言,皇甫長安雖然有些不滿於璃王過分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