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
“彆扭。”他說。
“是的,”醫生深思地說,“這整個事情本身就彆扭。你知道,她是右太陽穴受擊——可是下手的人必須站在床的右側——面對躺在床上的人頭——左邊沒有空間,距離牆面的角度大小了。”
利奇兩耳豎起。
“左撇子?”他問道。
“這一點我不會確認。”拉曾比醫生說,“太多意料不到的情況了。如果你要我的意見,我會說最簡單的解釋是兇手是個左撇子——不過還有其他的解釋。比如說,假設老夫人在那個人下手時頭微微轉向左側。或是他可能事先把床移出來,站在床的左側下手,事後再把床移回去。”
“不太可能——最後那種情況。”
“也許是不太可能,可是還是有可能發生。我對這件事情有些經驗,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小夥子,就這樣推斷兇手是個左撇子可是太輕率了!”
瓊斯巡佐蹲在地板上,說“這把高爾夫球杆是一把右手型的。”
利奇點點頭。“然而,這可能不是兇手的。我想是個男人吧,醫生?”
“不見得。要是兇器真是那把九號鐵桿,女人還是可以揮出致命的一擊。”
巴陀督察長以他平靜的聲音說:
“但是你不能確認那是兇器,你能嗎,醫生?”
拉曾比醫生感興趣地快速瞄了他一眼。
“不能。我只能說這可能是兇器,而且想必這就是兇器。我會化驗上面的血跡,確定一下血型——還有毛髮。”
“是的,”巴陀贊同地說,“徹底一點總是好的。”
拉曾比醫生好奇地問道:
“你自己對那把高爾夫球杆有任何懷疑嗎,督察長?”
巴陀搖搖頭。
“噢,沒有,沒有。我是個單純的人,喜歡眼見為信。她被重器擊中——那球杆是很重。上面沾了血跡和頭髮,因此想必是她的血和頭髮。因此——那是兇器。”
利奇問道:
“她遭到攻擊時是醒著或是睡著?”
“在我看來,是醒著。她的臉上有驚愕的表情。我想——純粹只是個人的看法——她沒料到會發生那種事。沒有企圖反抗的跡象——沒有恐懼、驚嚇。
我想要不是她剛醒過來,昏昏沉沉的,不知所措——就是她認識兇手,而且認為他是個不可能想傷害她的人。”
“只有床頭燈還亮著。”利奇深思地說。
“是的,這有兩種解釋,可能是她被某個突然進她房裡的人吵醒時開啟的,或是可能本來就亮著。”
瓊斯巡佐站直身子。他滿意地微微一笑。
“從球杆上採到一組不錯的指紋。”他說,“清晰得很!”
利奇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應該使得事情簡單化了。”
“負責任的傢伙,”拉曾比醫生說,“留下兇器——留下指紋——奇怪,他怎麼不乾脆連名片也留下!”
“可能是,”巴陀督察長說,“他一時昏了頭。有些人會這樣。”
醫生點點頭。
“這倒是事實。好了,我得去照顧我的另一個病人了。”
“什麼病人?”巴陀突感興趣地問。
“管家是在發現這裡的情況之前打電話找我來的。今天早上崔西蓮夫人的女僕被發現昏迷不醒。”
“她怎麼啦?”
“服用過量的巴比妥酸鹽。她的情況很糟,不過她會恢復過來的。”
“女僕?”巴陀說。他的一對牛眼移向那具大拉鈴器,器尾的飾穗就在死者手邊的枕頭上。
拉曾比醫生點點頭。
“不錯。那正是崔西蓮夫人提起警覺時第一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