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柔和地說:
“你要找我,不是嗎?”
巴陀變得非常官式。
“史春吉太太,我這裡有份拘捕證,將你依九月十二日,上星期一謀殺卡美拉·崔西蓮的罪名逮捕。我必須要你留神,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將被記錄下來,同時可能在審判你時作為證據。”
奧德莉嘆了一口氣。她輪廓清晰的一張小臉平靜純潔得有如浮雕貝殼一般。
“這簡直是一項解脫。我很高興這已經——過去了!”
奈維爾躥身過來。
“奧德莉——什麼都不要說——不要開口。”
她對他微微一笑。
“可是,為什麼不,奈維爾?這是事實——我好累。”
利奇深吸了一口氣。好了,就這樣了。太瘋狂,當然,不過倒省掉不少煩惱!他不知道他舅舅是怎麼啦。那老傢伙一副好像見到了鬼的樣子。兩眼直直地看著那精神錯亂的女人,好像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啊,這是個有趣的案子,利奇欣慰地想著。
然後,高潮突降,哈士託開啟客廳的門宣稱:
“馬克懷特先生來到。”
馬克懷特懷有目的,跨步進來,他直直走向巴陀。
“你是不是負責崔西蓮案子的警官?”他問道。
“我是。”
“那麼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對你說。抱歉我沒早點來找你,不過上週一晚上我恰巧看到的某件事的重要性,我剛剛才想通。”
他快速瞄了眾人一眼。“我可不可以私下跟你談談。”
巴陀轉向利奇。
“你跟史春吉太太在這裡好嗎?”
利奇一本正經地說:
“是的,長官。”
然後他趨身向前,湊近另一位的耳邊細語一番。
巴陀轉向馬克懷特。
“跟我來。”
他帶路走進書房。
“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同事告訴我他以前見過你——去年冬天?”
“不錯,”馬克懷特說,“企圖自殺。那是我想說的一部分。”
“繼續,馬克懷特先生。”
“去年一月我企圖跳下斷崖頭自殺。今年,我重訪舊地。我在週一晚上走到那裡。在那裡站了一段時間。我俯視大海,看到東頭灣,然後我往左側看。
這也就是說我看到這幢房子。在月光下我可以看得相當清楚。”
“是的。”
“直到今天我才想到那正是兇殺案發生的晚上。”
他趨身向前。
“我來告訴你我所看到的。”
16
只不過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巴陀就回到客廳裡,可是這段時間對其他那些人來說,似乎長多了。
在巴陀回到客廳之前,凱伊突然失去控制。她對奧德莉大叫說:
“我就知道是你。我一直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
瑪麗·歐丁迅即說:
“請不要這樣,凱伊。”
奈維爾厲聲說:
“閉嘴,凱伊,看在上帝的分上。”
泰德·拉提莫向開始哭泣起來的凱伊走過去。
“冷靜一點。”他仁慈地說。
他氣憤地對奈維爾說:
“你好像不瞭解凱伊心裡的壓力有多大!為什麼你不多照顧她一點,史春吉?”
“我沒事。”凱伊說。
“我還有兩條腿,”泰德說,“可以帶你離開他們這一群!”
利奇督察清清喉嚨。他很清楚,在這種時候,很多欠思考的話都會說出來。不幸的是,事後這些話通常都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