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失,天地間,一片空冥,彷彿進入了最深層的冥想之中。過了不知道多久,一聲狂怒而痛苦的慘嚎聲從黑洞中傳出,在草原上空久久迴盪。
黑洞迅速縮小,很快,凝聚成一個黑點,最後消失不見,草原迴歸於平靜,小草隨風搖曳,再次恢復勃勃生機。
馭風者那飄逸的身形突然搖晃了一下,象斷線的風箏一樣,筆直落向地面。諸葛明月連忙飛身而上,接住馭風者,輕輕飄落地面。
一道深深的刀痕從他的肩頭劃過胸前,傷口周圍,就象是被毒藥腐蝕、又象是被魔獸啃食過一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前輩……”諸葛明月心中一痛,如果不是為了他們,以馭風者的實力,肯定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諸葛明月掏出療傷藥水,朝馭風者的傷處灑去。
“什麼都不要說,我沒事。”馭風者看著諸葛明月,目光中有著親人般的親切與欣慰。將星幻手鐲遞到諸葛的手上,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無限緬懷的說道,“看到你這麼出色,蕪玦一定會很開心吧,這件星幻守護我為她保管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將到你的手上了,哈……咳咳。”馭風者笑了一聲,便猛烈的咳嗽起來。
“您,您認識我的母親?”諸葛明月的眼睛一下子溼潤了,原來馭風者剛才說的代管是這個意思。
“沒有你的母親,也就沒有馭風者。”馭風者的目光變得深遠起來。
這目光是如此的熟悉,充滿了懷念,也充滿了敬重,在尉遲洪的眼睛裡,諸葛傅雲的眼睛裡,在皇上的眼睛裡,每次提到母親,都會出現這樣的神采。
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令他們如此的尊崇?諸葛明月的心中有期待,更有自豪。
“原諒我,孩子,剛才對你的考驗,都是為你好,因為如果沒有過人的心性,得到星幻守護只會給你帶來災難!”馭風者輕聲咳嗽了一聲,輕撫諸葛明月的秀髮,歉意的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諸葛明月看著馭風者那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
“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千百年來都在尋找星幻守護,不擇手段,剛才那人,來自一個被流放的古老部族,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顯然,剛才來襲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馭風者交手了。
“嗯,我知道了,不要再說了,我先給你治傷。”諸葛明月看著藥水一沾上傷口,就象被腐蝕性的液體吞噬一樣,冒起陣陣白煙,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不由著急起來。
“不用擔心,沒事的,這點傷我自己能治。匕首給我。”馭風者站起身來,佝僂著身體,彷彿剎那間蒼老了幾十歲,神色卻依然恬淡中帶著一絲傲然。諸葛明月將匕首遞給他,他眼睛不眨,直接將肩膀的腐肉剃掉,然後掏出藥瓶,給自己上好了藥。
“好了,你們去吧。”馭風者微微一笑,“還有很多秘密等你自己去揭開。”
“嗯。”諸葛明月站起身來,深深的望了馭風者一眼,轉身離去。她知道,這位驕傲的老人是不願意讓自己見到他脆弱的一面。
“見到了你的母親,告訴她,我——草原上的馭風者,哲琴,沒有違背諾言。”身後,馭風者輕輕的揮手,大聲說道。
“嗯。”諸葛明月重重的點頭。
騎在颶風上,諸葛明月和君傾曜越行越遠,馭風者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了個釋然的笑容來。
……
“我越來越好奇,我未來的岳母大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君傾曜坐在諸葛明月的身後,摟著諸葛明月的腰,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低低的說道。
諸葛明月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來,惱羞的將手肘往後拐去:“你胡說什麼!”
君傾曜握住諸葛明月的手肘,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