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所說的那樣,在蘭韻兒的身上留下兩個血窟窿。
蘭韻兒站在血池邊上,臉色一片慘然,卻並沒有倒下去,傷處也沒有一絲血跡滲出。
諸葛明月和君傾曜都微微一驚,被諸葛明月刺中咽喉,狂暴的力量湧入體內,再加上君傾曜的透胸一劍,就算是神也該五臟俱毀了吧,她竟然還沒死。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嗎?”蘭韻兒一聲狂笑,手掌如刀劃過紫俏的脖子,紫俏早被突發異變震驚得一片茫然,只覺得脖子一涼,一股血箭朝著血池射去。
“你……你……”紫俏難以置信的望著蘭韻兒,卻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發誓效忠於我嗎,這就是你實現誓言的時候了。”蘭韻兒輕手一拂,紫俏的鮮血象噴泉一樣狂湧進血池,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
就在諸葛明月和君傾曜感覺不妙,再次攻來的時候,蘭韻兒再將跳進血池之中。
血池沸騰了,轟隆隆的巨響聲中,整個地牢的空氣也沸騰了,似乎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刻沸騰了。
一聲聲悽慘的嘶吼聲在地牢中迴盪,有如千萬冤靈不甘的咆哮,濃濃的嗜血之意和狂亂之意籠罩而來,帶著無盡的淒涼、無邊的邪氣。
石壁上,那還沒有完成的陣法透出一陣陣血紅的光芒,一副遍體褐紅還滴著鮮血的長刀圖案在陣法中間顯露出來。
這樣的嗜血邪亂,這樣的血牙鋒芒,諸葛明月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初從草原馭風者手中得到星幻手鐲的時候,不也曾經遇到過嗎?原來蘭韻兒竟然就是那被流放一族的遺民。
一道道血色的光暈籠罩過來,諸葛明月竟有一種被千萬冤魂附體的感覺,身上一陣陣發寒,體內的力量、精神力都不受控制的被吸出體外,而那陣法也隨之更加的耀眼起來。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這容顏,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能力完成這道陣法,我早已晉升帝級,就憑你們兩個,怎麼可能傷得了我!”血池之中,蘭韻兒的臉變得如魔鬼般猙獰,原本烏黑的長髮變成了一頭白髮,光滑的肌膚變得象雞皮一樣皺皺巴巴。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先前的容顏,都是靠少女的鮮血滋養出來的。
“今天,你們都要死,都要死!”蘭韻兒用那嘶啞得令人發麻的嗓音發出一聲聲厲叫。
一道凌於天地之間的龐大氣息充斥四野,就連諸葛明月的聖者浩蕩之氣,都被壓抑住了。
帝級,聖級之上的帝級。凌於九天,威懾蒼穹!
諸葛明月和君傾曜心中一沉,奮力朝蘭韻兒攻擊,但在那血霧的包圍之中,這咫尺數步,卻如遠在天涯。
就在這時,蘭韻兒的厲叫聲猛然停了下來,怔怔的望著自己的手,夢藝般的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一道火紅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幾人的面前,正是先前在船上曾對諸葛明月示警的紅衣少女,少女手中提著那隻被君傾曜一劍刺殺的古怪魔獸,透明的尖錐插在魔獸的脖子上,鮮血正順著透明的管子流入血池。
“啊……不……不……”蘭韻兒象是見到什麼極為骯髒又可怕的事物一樣,驚叫一躍而起,但那血池卻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一下子變得粘稠起來,任憑她怎麼努力都跳不出去,只能徒勞的在血池中翻騰。
如冤魂般的淒厲慘叫聲結束了,陣法中的血色紅芒和那妖邪的血刀消失了,滯固在諸葛明月和君傾曜身邊的血光也不見了,一切趨於平靜。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終於,蘭韻兒停了下來,任由那越來越粘稠的血漿將自己淹沒,淹淹一息的問道,只是片刻之間,她體內所有的力量都流出體外,融入血池之中,最後的消散一空間。
“為什麼?外面那些少女,真的是在沙漠中走失的嗎?還是被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