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冷鋒總覺得張傲秋怪里怪氣,不是鬼可也不像是個正常人,順口問道:“那他是什麼?”
“我答應過張大哥,絕不對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不能說。你以後有機會見到他,親自問問吧。”
冷鋒‘哦’了一聲,聽賈茹的語音,也似在暗示張傲秋不是個普通人,心裡甚是奇怪他的身份。可賈茹既然明言自己不能說,他也就不好追問,只能等以後有機會了親自問問張傲秋。想起和尚說他印堂發黑,雙目無神,眼瞧著就命不久矣這檔子事,不知和尚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可活,剩下的時間還夠不夠見張傲秋一面。一念至此,不由的嘆了口氣,他本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可一想到命不久矣,還是有些英雄氣短,道:“你是鬼我是人,咱們是兩個道上走的不同生物,可你明知跟我接近會傷害我,仍設計引我到你家。憑這些,我就該跟你誓不兩立,可念你在‘亂葬崗’救過我一命,也就不計較這些,還變著法子想通知你躲避和尚埋伏。現在看來,我是瞎操心了,你的道行不知比他高上多少,你不殺他已經阿彌陀佛了,他又怎能殺得了你!事已至此,咱們兩個從此刻起,河水不犯井水,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再也不要見面了。”
如小來聽冷鋒字裡行間到處是對他的輕賤,大是惱怒,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等天明,而不是跟冷鋒爭這個口舌之能,朝牆上掛鐘看了一眼,又耗去數分鐘的時間,再過七分鐘天就亮了,心裡甚是安慰,覺得自己是個幹大事的人,為了捉住女鬼竟能忍受他人的如此侮辱,忍不住得意起來。見冷鋒要走,想要說些什麼讓他跟女鬼再霹靂叭拉的說下去,轉念又一想,賈茹剛剛放他跟端木亞楠走,獨獨留下冷鋒,這裡邊一定還有隱情,不會如此輕易的放冷鋒離開,便閉口不言。果不其然,只聽賈茹道:“冷兄留步!”
冷鋒極不情願的停下腳步。
過道上的黑暗,就像被一道看不到的牆攔在那裡,暗流湧動,隨時都有可能奔洩過來。
冷鋒知道這黑暗就是和尚嘴裡的‘幽冥空間’,雖不知‘幽冥空間’有什麼用,但見和尚與端木亞楠十分忌憚,心裡明白這東西不好惹,說不定裡邊暗藏著病毒或者毒藥之類的東西,人捱上一點點就得死!天曉得自己不聽賈茹的話繼續走,賈茹會不會讓黑暗淹埋他,雖說賈茹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害他,可俗話說鬼話連篇的,可見鬼的話是不能相信的,到時賈茹真用黑暗淹沒他,他也不能把她怎麼辦。越想心裡越是煩,道:“你想幹什麼?還非得害死我才罷休!”
“冷……冷兄誤會了,我怎會害你?只是有件事想請冷兄幫忙。”賈茹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哭了,“要是冷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自走便是,我絕不敢攔。”
“她有什麼事讓我幫忙?我又能幫她什麼忙?”冷鋒暗暗嘀咕,想起在棕櫚樹咖啡屋時,賈茹也說有事想請他幫忙。不過那一次賈茹說是開玩笑。心裡好奇賈茹到底有什麼事讓他幫忙,為何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道:“什麼事,說!能幫的忙一定幫”
“在這裡說?”賈茹遲疑了一下,道:“這裡人多眼雜,我的事讓他們傳出去,辦起來更加困難,還是等他們走了再說。”
冷鋒做什麼事都光明磊落的,最煩跟人暗暗嘀咕,好像在商量陰謀似的。再者,賈茹是鬼他是人,賈茹只要願意隨時有害他的手段,而他卻沒收服賈茹的本領,兩人實力相差太懸殐,有和尚在旁鎮著,能壯壯膽。道:“天下無不可對人言之事,要說就說,何必瞞人!我看他們兩個也不是嚼舌根的人,不會把你的事傳出去。就算真把你的事傳出去了,而你的事又確實是件值得幫的事,放心,再困難我也幫定了,哪怕送了性命。”
賈茹遲疑了一下,道:“冷兄說的沒錯,天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