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嗚嗚嗚!」那小童頓時被抽倒在地,哭了起來。
「疫君,疫君,他只是孩子,只是……!」古井先生頓時焦急道。
「只是什麼?疫君的命令,沒聽懂嗎?」那打小孩的紫衣人冷聲道。
「我,我,好,好,我讓他念!」古井先生頓時一陣驚恐。
這群小童不明白,古井先生的夫人戰戰兢兢站在一旁也不明白,但,古井先生知道啊,這可是疫君,在楊朱學宮,執法殿的一個隊長,殺人不眨眼的啊。當年在楊朱學宮,面對普通執法隊員,古井先生都高攀不起,如今疫君親自帶隊,古井先生可不敢絲毫違背。
頓時,古井先生安慰那小童,讓他哭哭啼啼的念著道德經。
驚恐容易傳染,古井先生戰戰兢兢,一群小童也被嚇得哭哭啼啼,被一群紫衣人圍在中心,背誦著道德經。
疫君就站在院子裡,看著這一群人的背誦,臉色一陣陰沉。
「疫君,好像沒有思想氣息啊,包括這什麼私塾先生,學的一塌糊塗,連一點道德之氣都沒有凝聚?」一個紫衣人好奇道。
那紫衣人看出疑惑,疫君自然更看出來了。
「一群廢物?」疫君皺眉道。
「疫君,已經打探清楚了,這蒙地窮鄉僻壤,可沒有什麼讀書人,以前到是有個學儒的,聽說,在齊國稷下學宮被廢了思想,然後這些年,就再也沒有了,所以才安排這個私塾點,負責傳楊朱聖人大道!可惜,這私塾先生,也是一個蠢貨,連道德之氣都沒有!」又一個紫衣人上前道。
「不是他們殺的瘟君嗎?」先前紫衣人皺眉道。
「瘟君被扁鵲重傷,命懸一線,應該不需要太強的人,就能殺了他,那人懂道家思想,有思想之氣?不需要太強,只需要有一點就行了!」疫君沉聲道。
「可其它地方,也沒有懂道家思想的啦!」
「這群人,也只會背死書,可沒有思想氣息?」
一群紫衣人擔心之中。
而古井先生和一群學生,就好像刀下之魚,任憑處置一般。
「未必沒有思想氣息,或許故意隱瞞了呢?」疫君雙眼一眯道。
「啊?」一眾紫衣人神色一動。
「瘟君之死,必須回去給殿主一個交代,我覺得,瘟君重創於扁鵲,死於古井私塾之手!」疫君淡淡道。
「沒有,沒有,我們不知道什麼瘟君,我們不知道!」古井先生陡然驚叫道。
執法隊,經常殺良冒功!古井先生是知道的,以前就算知道,誰敢說啊,那可是執法隊啊,不怕死嗎?
可現在,這群執法隊,要殺自己冒充功勞?
疫君看了眼古井先生,神情平淡道:「要怪,就怪瘟君死在了你們蒙地!天意如此,誰也怪不了,你們的死,也是天意!殺!」
「不,不要!」古井先生驚叫道:「快跑,你們快跑!」
在這將死一刻,古井先生不知為何,居然喊著一眾學生快逃。
可一眾學生早已嚇哭了,哪裡聽到古井先生的呼喊。
「呲吟!」
就在一群紫衣人拔出刀劍,要動手之際。古井私塾外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楊朱學宮的親傳弟子?好一個親傳弟子啊,殺良冒功,乾的還真是乾淨利索!這是楊朱聖人教的嗎?」一聲大笑,打斷了疫君等人的動手。
「誰?」一群紫衣人扭頭望去。
卻看到,在古井私塾的大門外,惠施帶著一群白衣人站在那裡,冷笑的看向疫君。
「在下名家惠施,到是見證了一場楊朱弟子的好戲啊,這群無辜山村私塾,就是你們追查的真兇?哈,哈哈哈哈!」惠施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