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木元還想著教化夔牛那夯貨,忽然間在本門中發現一個習練雷法如此有天分之人,自然不再捨近求遠,直接灌頂葉林修煉之法。
葉林果然也不負眾望,得了秘法之後全身便盪漾起諸般雷電之光,須臾間便傳來如炒豆般的骨骼輕響。一條條的電光如龍蟒遊走全身,錘鍊凝實。
木元也很是希望葉林能有所突破,畢竟有一位強大的修者坐鎮,就算日後門派中有甚麻煩也不必事事驚動寂心來處理。
道路已經指給他,至於能不能走下去,就全看自己了。
木元晃晃身出來,就見山門外旗幡幢幢,有祥雲彩霧繚繞繽紛,一行人飄飄而來,略一凝神,就見當首一人正是仙都派當日隨長生子參加天錢星君宴會的那個元神修士,微微一笑,猜到接下來或許七大派都會來自家門中來探一探,只是這些事他已不想去理會,決意此刻便出發,就去見寂心。
到了寂心修行的山頭別院外,察覺到寂心正在凝鍊神通,一股股的元氣波動都隱匿在禁法之中,又是一笑,隨手凝了道符籙,留下一道口訊,徑自往星辰外而走。
從鄺沉星出來,木元駕起遁光便往南走,因為有著明確的目的地,這是一段冗長的路途,祭出玉虛通天殿,只是心思古怪,便也未直接撕裂虛空穿梭亂流,只是化開遁光一路疾馳。
堪堪要出玄宇之際,正在殿中閉目養神的木元忽然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息橫亙在前方,如攔江堤壩,睜眼一瞧,卻是一個白衣白袍的俊逸男子,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此人站在那裡,微塵一般,好像已然跟周圍虛空融合,飄渺不定,似真似幻,若存若亡。
不同於一般合道修士,這白袍人對大道的研究似乎更甚,飄渺隱約,不可捉摸。
“金白袍?”
木元從殿中大步踏了出來,玄宇中有這般氣象者,應當就是精擅推演之道的天機星君,金白袍!
“道友好眼力!”
木元還是第一次見金白袍,一身白衣出塵,白袍飛揚,臉容亦是清秀的如同鄰家大男孩兒,年輕的令人髮指,雙眼撲閃時帶著一種不諳世事的懵懂,像是看不穿世事的迷惑。
“太妖孽了……”
木元暗自腹誹,心道一老傢伙偏生裝的這般稚嫩,實在太過讓人接受不了。
“道友惹了亂事就要走,委實有些不負責任也……”
天機星君金白袍說話都透著一股濃濃的裝嫩氣息。
木元心頭微微一緊,旋即笑著道,“道友說的什麼話,我自來安分,何曾惹過什麼亂子?”
金白袍仍舊是笑容滿面,“好好的一樁婚事,凰天與玄宇,結果因為那甄彈被削落了麵皮,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我那侄女便不願再嫁,可不是浪費了一場大好機緣,惜乎哀哉……”
木元暗道甄彈跟燕子淇果然分了也。
但這事絕然是不能攬到自己身上,當下笑著道,“這事可也怨不得我,那甄彈囂張跋扈,四處挑釁,既是敗了也需不得怨天尤人。而況此番也算是揭開這等紈絝的真面目,說起來還得多感謝我才是!”
木元倒也毫不懷疑,這天機星君乃是精擅推演,躲在陰影裡撥拉一下小算盤便知諸般事宜,典型的不出門而知天下事,陰人算計最為厲害,自己雖然能瞞過旁人去,但金白袍若是有心也不難察知自己真面目。
金白袍道,“那需管不得那麼多,我那侄女的終身大事既是被道友耽誤了,你需得負責才行!”
聽了這話木元倒是心頭沒來由的一熱,燕子淇那嫵媚妖嬈不言不語就勾惑人心的風姿委實能讓所有男人都心動,更何況木元向來也不是守禮的君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看著金白袍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木元才覺得自己縱然可以不怎麼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