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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純良(原名:從良吧,姑娘)
作者:破腦袋
案發現場
朦朦朧朧中,有個裸身的古銅色男子將我緊緊箍住,他的頭髮隨著身體節奏擺動而飛揚,他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臉上,他的唇掠過我的額頭我的鼻尖我的嘴唇,最終落在了我的草莓尖尖上。在原始的律動裡,我聽見了男性嘶啞的沉悶的吼聲,還聞見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
我想看清那個人的臉,無奈眼皮卻睜不開。光影交錯中,我只看見黑色的瞳孔散發出迷離卻神往的光。
在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中,我感到了火一樣的熱情,水一般的溫存,觸礁靠岸,眼皮沉沉落下。
“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 PIAPIA ;I want nobody nobody but you……”熟悉的手機鬧鈴聲在六點五十準時響起,我皺了皺眉,伸手將手機隨意一按,音樂戛然而止。
唉,又做春夢了。
年紀果然到了如狼似虎的歲數了,做夢一次比一次狂野,這次真實得跟切身體驗了一樣。還是老媽說得對,趕緊找個男人結婚才是正事,不能靠逛腐女論壇以及某些高畫質影片苦撐日子了。不然這獸性遲早有一天暴露,半夜出去狼吼一聲,找個野鬼回來獻出第一次可對不起我二十七年苦守的那層薄膜。
我絕望地睜眼。天花板一如既往地慘白。
懶洋洋地眯了眯眼睛,理智一直在告訴我,不行,得起床了,再晚起,又趕不上那趟金槍魚罐頭的公車,趕不上八點半的打卡,趕不上給極品總裁泡咖啡,趕不上今年的年終獎了。
我的存款赤字好幾個月了。信用卡倒是一路飆升著……
掙扎著將起未起之時,卻瞥見了對面的鏡子。
緊緊閉了一下眼睛。
鏡子中的女人,頭髮雜亂,眼睛凹陷,口紅殘印塗滿嘴唇四周,不錯,這位堪比“如花”的女性就是我。
我沒有穿越。恩,沒有穿越。
那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房間變成了賓館的裝修風格:白色被子,米黃色雙層窗簾,暖色落地燈,以及我正對著的滿牆的鏡子!變態!
額頭上的神經突突地跳。頭昏腦脹。
咬了咬牙,一鼓作氣掀起白色的鵝絨暖被。
Good; very good。
夢想成真。
白色床單上那抹紅色的梅花在這暖洋洋的房間裡開得煞是鮮豔奪目,讓我暈眩得睜不開眼睛,只想睡死過去,不要醒來。
我記得我爸的書房裡掛著一幅梅花圖。圖旁的詩詞是這樣寫的:
白玉堂前一樹梅,今朝忽見數花開。 幾家門戶重重閉,春色如何入得來?
請問,我這春色是怎麼來的?
啊,我這二十七年來,天地可證、日月可鑑,雖在花叢中過,卻是片葉不沾身。上班時逛逛言語質樸、基本上反映各項身體器官機械活動的論壇,下班後下載點娛樂性運動型的影片,最多就是去酒吧看看一半憂傷一半明媚的帥哥。
那簡直比那守著枯燈轉著佛珠念著南無阿彌陀佛的老尼姑還潔身自好啊。
我甚至怨恨過,既然所有的中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用的女人都是CN,那為什麼中國沒有將“守宮砂”這個技術活發揚光大延續至今?
每次相親的時候,我都恨不得第一時間告訴他們,其他條件比不上,但本姑娘絕對是原裝出產,沒拆封,只要你足夠帥,性格正常,老孃還包退換。
但為啥這個世道還是這麼無常?
倒是哪家採花大盜將如花似玉、溫柔嫻淑,天使臉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