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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林大人揉了揉小正太的頭髮,低頭說:叫張阿姨。張阿姨是爸爸的好朋友。

我心想,去你媽的好朋友。我們最多也就到過性伴侶這一階段,連朋友都不是,甭說好朋友了。如果是好朋友,為什麼不給我漲工資?

但我當然很傻很天真地望向小正太,點頭示意,我確實是你老爹的好朋友。

小正太長得有些像去年春晚跟周杰倫一起跳舞的,那個以模範周杰倫為樂的孩子。當然,我不待見周杰倫,更不待見周杰倫的模仿者。但因為春晚過後,無數個娛樂電視臺換湯不換藥般請他耍寶,看他在不同的舞臺唱同一首歌,我也就記住了他的臉。只是小正太顯然沒有這麼心高氣傲,有點小大人的味道,當然還沒有到演員叮噹的境界。所以,總體說來,我還是有些喜歡他的。我不是說了嗎?我對帥哥的欣賞不受年齡約束的。

小正太的眼睛長得跟林大人很像,都是晶晶亮的黑瞳。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跟我打招呼:張阿姨;nice to meet you; too。

旁邊的貴婦伸出手,想摸摸小正太的頭,以示欣慰和滿足。沒想到小正太頭一偏,鑽進林大人的另一側,偷偷地瞥了一眼貴婦,細聲說:我的髮型很酷的。

這個孩子明顯對爸爸比較親近,剛才被林大人揉得排山倒海也沒支一聲,現在反而鬧脾氣了。

貴婦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於是,我特善解人意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自我介紹到:您好,林夫人。我是Roger的行政助理張耀華,您叫我妖子、小張都行。事先不知道這次您全家一起出門,多有不便,請多包涵。

話說我真不知道這週末幹嘛去的,所有的日程安排裡都沒有今天的行程。為此,我還特意事先託運了航行違禁品刀具,以防止在大連賓館發生一些老闆和秘書之間屢見不鮮的不雅橋段。

所以說,做一個潔身自好又能保住飯碗的秘書,不,行政助理,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扯遠了……

貴婦笑逐顏開地眯著眼不說話。

倒是小正太煞風景地說:張阿姨,你看我哪裡像她啊?不要隨便把別人當做我媽媽。

我倒吸一口氣。老闆是我的衣食父母,按這個輩分排下來,老闆的孩子也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但我照樣惹不起。我只好生生將這質問受了下來。

林大人虎了一下臉,皺著眉頭跟小正太說道:林思聰——

林思聰撅了撅嘴,用氣聲哼一下,不滿地望天去了。

林大人轉過頭和顏悅色地跟我打招呼:過來介紹一下吧,這是孩子媽媽的朋友,也是我們這次專案的投資方中天集團的王經理。

王經理顯然不太滿意林大人的介紹方式,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很快笑得雲淡風輕了。

從小時候起,我爸臉上43塊肌肉中隨便一塊肌肉運動,我都將如同慢鏡頭加放大鏡般一眼識破,並很快從這些肌肉運動裡的任何一種複雜的組合中分析出,他老人家下一步要做的動作是選擇打我還是罵我,如果打我標尺的厚度會到多少。所以,察言觀色是我從小練就的生存技能。我很快從王經理這瞬間的表情變化中感覺到了,所謂的朋友是有貓膩的,我心眼小但不表示我缺少。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我又不是孩子他媽。

大連

中天集團在業界以高待遇著稱。我只知道這個集團做房地產,投資各類購物中心,但再細節一些的東西就不清楚了。說到底,就跟我看移動一樣,我只知道人家每年獎金拿到手軟,但永遠不清楚他們具體的業務和各項資費標準。

我認為林大人抱了一顆大樹。這棵大樹枝繁葉茂,我們大家都好乘涼。

所以我狗腿地又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