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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穿著一身休閒裝,在這一片西裝的海洋裡又顯得突兀非常。幾個月不見,他又變得年輕很多。歲月不饒人,唯獨饒了他。
他轉著一隻鉛筆:“聽說你在電面的時候說,你這一年都在邊上班邊看帥哥?”
我舔了舔嘴,直視著前面那個肥仔說:“是的。”
餘光看見他拿筆頂著頭說:“那請問這個帥哥長得如何?”
我目不斜視繼續說:“禍國殃民。”
他從角落裡站起來,繞過面試官,拉了一條靠背椅子坐在我前面,說:“那請問你為什麼要辭職?”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因為他是紅顏禍水,我不幸中招了。”
他問我:“那你後不後悔?”
我說:“說後悔那是肯定的。當時我每個月有五千的工資,還有三千的家教費用,而且偶爾還能去他家順點伙食。現在我在家裡零收入,坐等天上掉財。每天吃泡麵,葷素不調,鹹淡不一,都是被他慣的。”
他淺淺的笑:“既然後悔,為什麼不去找回他?”
我瞥了一眼神情專注的面試官,繼續說:“因為我以前還放過很滑,死也不會回去的。人要臉樹要皮。”
他站起來,戳了戳我的臉說:“原來為了它,連的也不要了。你回去吧。”
我說:“好。”
雖然我沒剩下多少錢,我還是去樓下喝了一杯咖啡。
在喝咖啡的時候,我不由得在心底感嘆,哪位人魚小姐說的原來是普世真理:真是隨隨便便的一看,我的心肝就要被這麼勾走了啊。
窩邊草要吃,回頭草我更要吃。
大太陽底下,我發揮我長袍冠軍的優勢,走過斑馬線,闖過紅綠燈,穿過無數大街小巷,來到那個我住過的地方。
輸密碼輸到一半,門就開啟了。
門內站的是傻傻愣住的林思聰。好久不見,個子長高了點。
過了好一會,林思聰抱住我的腿說:“媽媽,我們都想死你了。爸爸一直說你過一陣子就會回來,可是都過了好幾個陣子了,也不見你回來。”
林思聰是個乖孩子,我現在一身粘稠汗水,一身臭味,也沒嫌棄我。我說:“恩,媽媽回來了,以後不走了。”
我陪著林思聰看了幾集柯南後,終於忍不住想去洗個澡。
洗的差不多時,才發現沒有帶浴巾機那裡,只好趴著門喊了一聲:“聰聰,過一會兒給媽媽拿一下圍巾,放在門口的木凳上就行啦。”
隨後我聽見有歡快的腳步聲臨近,聰聰在外面糯糯的說:“媽媽,浴巾放好了。”之後貼心的將洗手間的外門也關上了。
我洗完澡,剛開浴室門,才發現洗手間的木凳上除了放著一塊浴巾外,還放著一個人。
他徐徐的站起來,對著我得意的笑。
我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該先遮上面還是先遮下面。最後我決定,去遮住他的眼睛。
還沒等我把手捂上他眼睛,他就抓住了我的手,順勢將我攬入他懷中。
他的臉搭在我裸露的肩膀上,細碎的頭髮掃過,有一些發癢。
他說:“妖子,好幾個月眉間,我覺得我們都生疏了不少了。”
我口中一干,眼睛一溼,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生疏了。我以為,你還愛著我,就像我還愛著你一樣。”
林子松又將我擁抱得更緊。他輕輕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嗯,既然生疏了這麼多,我們還是深入淺出一下,生米煮成熟飯,不熟也讓它熟了吧。”
<正文完>
番外
所有人上大學,都是懷著期待和欣喜的。即便沒有考好委曲求全地去第二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