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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上的關係中,我不便這麼堂而皇之地問。

我一臉同情地看向王軒逸。

王軒逸憂傷地望向窗外。客廳的窗外是對面的戶型樓,連快綠化的草皮都沒有。這個看無可看的風景,他都看得這麼憂鬱,這讓我的同情心又氾濫了一下。除了做受,沒有其他前途了……

果不其然,王軒逸對著窗外的建築說:有些秘密就這麼埋葬好了。

因為這句話說得相當小言和小資,我一下子覺得王軒逸可能是個愛看韓劇日劇泰劇或者臺劇的主,又覺得王軒逸的表情實在是一流的男配和男三,我站起身來配合了一下劇情發展的需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唉,世事難料,以後大家也是鄰居了。沒事串串門也好。

為了讓這句話顯得更加有實踐效果,我特意要求串門到他家,順便問他再要一碗皮蛋瘦肉粥。

王軒逸的家果然是和我住的房間一摸一樣。除了他的房間朝北,我的房間朝南以外,其他都是一丁點沒差。王軒逸鑽在廚房裡熱粥,我幫不上什麼忙,只好徘徊在45平米的公寓裡持久地無聊參觀。王軒逸將這個屋佈置得很簡單。客廳裡除了一套宜家風格的長條餐桌,連個電視機或者音箱都沒有。客廳的一角放著一把精雕細琢的桃木柺杖,看著像是個收藏品。朝東邊的陽光相對充足的整體廚房裡,不鏽鋼檯面上放著一套雙立人刀具,陽光一照,顯得特璀璨。臥室門沒關,一眼望進去,裡面除了一面推門櫃子就是一張沒有床頭櫃的單人床。床沿邊有個插著無線卡的白色蘋果機,裡面傳來齊豫的天籟之音。

看完一圈後,王軒逸端了兩碗熱情騰騰的粥出來,一碗給我,一碗留著自己吃。

為了讓熱粥更加鮮美,王軒逸特意在新粥上加了細蔥,翠綠翠綠的,很是好看。可惜中看不中用,我從來不吃蔥,只好辜負了他的美意,專心致志地將這些被攪拌均勻的細蔥挑出來。

王軒逸本來埋頭吃了幾筷子,抬頭看見桌面上一粒粒的細蔥,皺了皺眉,又將筷子伸到我的飯碗裡,幫我摘起蔥來。

於是,我們兩個沉默著把這碗粥攪得個天翻地覆。在我們的通力合作下,不過片刻,所有的蔥都被無情驅趕,只剩一碗白粥。

我望著這碗白粥甚是滿意。但物質和精神追求彷佛是動量守恆的。這種心情上的喜悅填補了我餘下的半個胃,我瞬間腹脹得厲害,勉強自己喝了幾口,終究沒喝下去,最後越喝越慢,筷子在粥裡攪了個半天,也塞不下一口了。

王軒逸嘆了口氣,幽怨地說道:妖子你總是這樣,心裡覺得想要,真給你了又不要了。

說完後過來把我桌上的細蔥倒入碗裡,又拿出抹布來將桌面收拾乾淨。

王軒逸說的話如此的朦朧又概括,不禁讓我陷入思考。在我的印象中,我跟王軒逸之間的互動那麼少,唯一那麼幾次互動我都懷疑是由時間空間的瞬間扭曲造成。他能得出一個直指人格的結論來,是不是我選擇性失了憶?

但吃人嘴軟,我來不及抱怨,徑直走到廚房幫忙。廚房裡最後一縷陽光消失時,我把所有碗筷包括鍋鏟都洗刷完畢了。

王軒逸站在一邊看我洗完,一邊說:我覺得去買個電視也挺好的,很有生活氣息。

我頭也不抬地回答:不用,一個人看電視多無聊,你可以到我家看,只要帶上零食就好。

我擦了擦手,走到我屋裡,將牆上的掛鐘拆下,又跑到王軒逸的客廳,跟他說:我覺得你的房間最缺這個。剛才我想看個時間都沒地方看去。這個鍾我是在當代商場那裡買的,好幾百塊錢呢,送給你了。說完我拿著鍾在牆面比劃了一會兒。

其實我這麼吹捧我的鐘,純屬職業性的廣告推銷。我的鐘明明就是在兩年前初到北京時,逛夜市花10塊錢買的地攤貨。簡單粗糙的圓盤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