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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錦上了船之後,彷彿是過了興奮的勁頭,不再像方才在大街上那般東張西望,反而安分下來,十分沉靜地望著眼前一片綠草碧波出神。
何均對著他的側臉看了好一會,使眼色將下屬們都打發到艙內或是船舷另一面去,這才輕咳了一聲,喚燕承錦道:“桃桃,船上風大,咱們到裡面去坐坐吧,要不然一會兒頭又暈了。”
燕承錦被他格外溫情脈脈的語氣弄得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看看四周,只見陽光明媚微風習習,卷送著薄薄的水汽,正是舒適宜人,那來的風大一說。
再看何均訕訕地站在一旁,似乎對自己這般說話的語氣也很是不習慣,臉上表情不大自然,不過神色間也有種異樣的持著。見燕承錦朝自己看來,何均覺得臉上微微有點發燙,不過還是堅持著道:“桃桃,去艙裡坐坐吧。”
燕承錦見他這樣子,顯然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他雖然滿心不想理會何均的想法,但看他神色已是下定了決心,只怕自己就算不進去,他也會在這兒就把話挑開了。這般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卻是說的人和聽的人都得尷尬。
再一想自己正好也有些話要和他說明白了。也好免得他心裡還存著些僥倖的別樣想法。於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隨著他進了船艙正廳坐下
就連天麻在上了茶水之後,也被他打發出去和許維守在艙門外,不過雖是兩人獨處,燕承錦卻刻意將艙門敞開著。
何均見他一改平時的不拘小節,如此警惕小心免得瓜田李下地落人口實,不由得微微苦笑,真正到了四下無人能夠私語之時,他反倒暗暗有些緊張起來,這年月成親講究的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他們這樣當事人自己面對面詳談可少見的很,何均更不是情場老手,一時間也想不到該談什麼,竟有些張口結舌不知怎麼開口,掩飾地端起茶杯一連抿了好幾口,才幹乾地叫了一聲;“桃桃……”
他在糾結沉默的時候燕承錦也在琢磨著,那位卻不想他這般瞻前顧後的,很快便拿定了主意,何均才叫了一句就被燕承錦打斷:“何兄,說過了不要叫我桃桃,這稱呼太過親暱了,除了與我最親近的家人和長輩之外,不是誰都可以這麼叫的。你我一場知已,我不希望鬧得不歡而散。”
他眼眸清澈,神色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惱窘迫,反而磊落得讓何均心裡生出自慚形穢的念頭來。
自從皇上親口暗示他與燕承錦的聯姻之後,何均心裡已經下意識地把燕承錦看作早晚的自己人。便也學著皇上這般叫他,一來是有心與他更為親近,另一個卻也是喜歡看他那因此氣憤的樣子,此時想來,此舉還是有些過於輕佻草率了。
何均倒也坦言承認:“是我一時疏忽了。”
燕承錦看他神色間不見有多少歉意,也不指望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何均惱怒成怒而心生退意,而除去皇兄那倒黴催的爛主意,何均這人作為朋友還是十分不錯的,他也不想就此變成仇人去了。
因此不管何均心裡盤算了幾宿的話是傾慕告白還是因循善誘的勸說,他都不想讓何均有說出來的機會。因此一見何均還要張口,立即就搶在了前頭。
“你那日所說皇兄的打算,我仔細地考慮過了。”燕承錦笑盈盈道:“皇兄無非是擔心我找不到好歸宿而已,而何兄那些考慮也有點兒道理,何兄一心為國,人亦是青年才俊,要什麼樣如花似玉的良妻美妾能沒有呢,如今為著皇兄的一句話和天下蒼生,要迎我一個又是二頭的哥兒進門,且又不讓你再納妾,實在是太可憐太委屈你啦!而且我一直把何兄當朋友,想來想去都實在不好意思去你家當個將軍少君荼毒你。”
燕承錦把一番話說得又急又快,絲毫不給何均插言的機會。偏偏語氣又十分的輕快活潑,話裡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