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此次伐齊必勝,臣妾預祝陛下馬到功成,一舉蕩平齊國!”
儘管早有所料,然而聽著這毫無營養的恭維話,宇文邕仍不免心頭悶哼,猶不罷休道:“那皇后以為,我大周軍力比之突厥狼騎又如何?”
阿史那柔然亦不禁對宇文邕的得寸進尺暗暗惱怒,玉顏微笑依舊,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客氣了。
“臣妾自小到大,見證了父汗(木杆可汗)率領突厥鐵騎擊滅柔然、西敗囐噠、東卻契丹、北並契骨,威凌塞外諸國,將突厥疆域擴充套件到東至遼海,西接西海,南抵沙漠,北達北海的廣闊天地,亦曾出兵擊敗過吐谷渾……
突厥鐵騎的無敵威勢,無人比臣妾更清楚,然而大周軍力如何,僅是隔著幾里地隨便看看,臣妾可說不準。
不過麼,臣妾聽聞,前些年大周發兵伐齊,可是給蘭陵王高長恭打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呀!”
貌似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是的話,阿史那柔然倏地驚呼一聲,抬袖掩住了朱唇,然而瞧著宇文邕鐵青的臉色,她一雙美眸卻是彎成了月牙兒。
心頭暗恨宇文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前伐齊不成反墮了大周國威之餘,宇文邕皮笑肉不笑,哈哈一聲,“既然皇后感覺在城頭看不清晰,不妨隨朕去軍營巡視一番,也好看看諸將近來的練兵成果!”
從廣闊自由的大草原忽然給關進了深宮內院,阿史那柔然縱然心志堅韌,亦不免氣悶不已,聞言美眸一亮,嬌笑道:“臣妾遵命!”
宇文邕一甩披風,率先向著下城的臺階而去。
阿史那柔然*挺**翹的瓊鼻一皺,似乎想要冷哼一聲,終是忍住了,輕啟玉足,盈盈跟上宇文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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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大街上,石之軒頭戴斗笠,面容深藏,一身淡青勁裝,手提以皮革緊裹的歃血魔劍,擠過摩肩接踵的人群,在街邊一棟樓閣前駐足。
“雲來客棧……哼!”
暗暗嘀咕一聲,感應到閣樓內隱藏得若有若無的那縷熟悉的詭秘氣息,石之軒快步穿過大堂,在掌櫃的疑惑目光中,登上木梯,徑直來到“甲”字第七號房間,推門而入。
兩條雪白緞帶輕飄飄纏繞而來,既無破空聲息,亦無兇狠殺氣,僅似*情****人的輕撫……
“哼!”
鼻音冷冷,石之軒渾身霎時騰起獵獵陰森劍氣,歃血劍並不出鞘,就這麼以帶鞘裹在皮革內的狀態迅如閃電般左劈右斬,“蓬、蓬”兩聲先後擊退天魔緞帶。
沒等緞帶再次襲來,石之軒身化魅影,倏地側閃到床幃前,裹著皮革的劍鞘攜著森寒勁氣刺向幽香瀰漫的床簾。
低垂著的床簾出人意料的平靜,卻又透著難言的詭異意味兒,只在劍鞘外的皮革即將觸及床簾的一瞬,才倏地凸出一個指尖狀鼓起,搶先摁在劍鞘外的皮革上。
“蓬!”
勁氣交擊,床簾似無數蝴蝶般瞬間四散開去,露出床榻上躺著的動*人*嬌軀,帶著幽怨的悶哼聲同時響起,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意。
石之軒身形觸電般一震,從容飄退丈許,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坐下,陰森銳利的目光透過斗笠垂下的黑紗,凝注在榻上那裹著素淡雅麗宮裝的凸*凹*軀*體上。
“玉妍你果然不愧是陰癸派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傳人,僅是數年不見,已將【天魔大*法】練至十六層巔峰,與令師相比,亦僅在功力上遜色些許。
將來必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吶!”
“不還是遠不如閣主你麼……”祝玉妍幽幽嘆息著,掩在面紗下的玉容上,暗青之色一閃而逝,心中不由暗呼失算。
剛剛那記硬碰,“黑天魔尊”固然可以飄退三步卸力,而她卻因躺在榻上,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