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種自損經脈,強行解穴的禁術麼?……她該傷得不輕吧!
不知不覺間,宇文邕已開始牽掛她的狀況,而她稚嫩嬌俏、倔強不屈的形象,已初步烙印在他的心田……
好一會兒,書房的嗆人煙霧散去,禁衛高手進去搜查過後,回來稟報道:“陛下,書架後有一堵嚴絲合縫的活牆,這次應該是第一次開啟,而之前毫無縫隙,才能瞞過弟兄們的查驗。
活牆後的暗道通向太守府外,街對面一戶人家的酒窖……”
瞧宇文邕沉吟不語,他又稟報道:“臣等在暗道發現有些許血滴,那刺客該是被陛下擊成不輕的內傷,是否派遣大軍嚴密搜尋?”
宇文邕目光閃了閃,搖頭道:“不必了,兩國交戰,無所不用其極,一兩次刺殺不足為奇。
何必勞師動眾,徒惹人笑?”
第三百五十六章一切好說
天光大亮,清風習習。
“唰唰……咻咻……嗖嗖……”
尤楚紅梳洗完畢,提劍來到花園中之時,只見宿在西院的諸將領均各佔一塊兒地方,或演練兵刃,或活動筋骨。
在見到石之軒站在涼亭前,手搭劍柄,瞑目醞釀氣勢之時,尤楚紅不由一愣。
二人曖**昧**已久,甚至暗地裡都同*床*共枕了,但她還從未見過他練劍,不由好奇的望著石之軒的動作,暗暗期待。
若是按照江湖規矩,這般窺視他人練武乃是大忌,因而她看院中其餘將領演武之時,僅是一掠而過。
且那些將領同樣深諳敝帚自珍之道,此時所練的招式,亦不過是些尋常活動筋骨的簡單招式,或是大開大合的軍中武藝,絕不會將各自的秘技隨意曝露。
最關鍵的是,尤楚紅自身在劍道上已初窺門徑,根本瞧不上其餘將領的武功,但‘劍神裴矩’不同。
自二人有過接觸至今,他的人與武功從來都猶如霧中之花,水中之月,令她看不清,摸不透,一直給她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亦並未隨著時間的推移及關係的拉近而變得清晰。
即使如今她已深陷於他的魅**力陷阱之中,無法自拔,卻仍感覺他謎一般一如既往的讓她心癢癢,引她生出親手掀開他身上那謎底的衝動……
“鏘……”
劍鳴清越。
尤楚紅只覺黑芒一閃,那疑似劍胚的黑漆漆三尺鐵尺就出現他的右手之中,斜斜垂在他身側。
拔劍之速本已快得出乎她所料,然而更讓她隱隱感到玄妙的是,那拔劍的動作,似乎並非是他的人主動施為,並帶動劍胚,而是他與劍胚一齊在主動,且相互帶動。
猶如那劍胚有生命一般,能夠隨著他的心意主動起舞……透著一種神奇而詭異的韻味!
緊接著,石之軒便保持著這持劍而立的姿勢,瞑目入定,一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全無絲毫演練劍法的意向。
白白耽誤了好一會兒時間,尤楚紅不由恨得牙癢癢,冷哼一聲,自顧自去旁邊練劍……
石之軒究竟是否在練劍?
答案是肯定的,但當世除了寥寥數人之外,縱然尤楚紅這般宗師級的劍手,亦難以發現他此時持劍而立所蘊含的奧秘。
沒人可以看到,石之軒混混融融的陽神正在劍胚上流轉不休,使劍胚與他的陽神靈性愈發契合無間,更以陽神至精至純的元力洗滌著劍胚裡裡外外的每一分每一毫。
昨日屠殺數十齊軍兵卒所沾染的大量血氣、怨氣、煞氣、戾氣等等無形的負面汙穢氣息漸漸被磨滅乾淨,唯餘最稀少最精純的殺戮之氣,緩緩侵潤和壯大著劍胚靈性……
劍者,殺戮之器,最本源的劍氣即為殺戮之氣,最本源的劍靈即為殺戮之靈。
亦是石之軒想象中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