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都喜歡做白ri夢,祝玉妍也不例外,甚至還要強烈一點,患了紅斑狼瘡的幾年,臉部佈滿斑痕,生命岌岌可危,根本沒想過會有洞房花燭和花前月下,現在有了機會,倍加珍惜,稍有風吹草動,難免患得患失。
鑼鼓聲,吵雜聲忽然加劇,把祝玉妍驚醒過來。兩隻龍舟已經進行最後的衝刺,乘風破浪,疾馳而來。葉小曼手下的鼓點快捷密集,凌威的敲擊聲卻是響亮有力。龍舟在前行,兩人也在較勁,用力,再用力,忽然,噗的一聲,凌威不知不覺用上了潛在的力量,一下子把鼓打了個窟窿。
葉小曼聽到凌威那邊的鼓聲忽然停息,詫異地轉臉看了看,見凌威望著大鼓一臉苦笑,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揚起鼓槌,更加用力敲起來。說也奇怪,凌威的鼓聲一停,氣勢立即弱了幾分,葉小曼的龍舟超出了幾米。
祝玉妍在岸上見情形不對勁,立即揚手奮力敲擊大鼓,同時高聲大叫:“加油,加油。”
有許多人附和著祝玉妍,跟著大喊。龍舟上的氣勢迅速一正,二十位青年的吆喝聲強大起來,舞動船槳,龍舟在最後時刻終於以幾米的優勢超過了葉小曼的隊伍,
四周響起一陣歡呼,兩艘龍舟停下來,悠閒地靠在一起,勝利的小夥子們有意無意和姑娘們搭訕著。葉小曼噘著嘴瞪著凌威:“你、、、你就會欺負人。”
“這是比賽,我怎麼就欺負人了。”凌威滿臉不解地說道:“葉小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參加這些平常的競賽,喝喝茶,跳跳舞多輕鬆。”
“你的意思是說我這樣的人只能享清福,上不得正規敲打?”葉小曼更加不悅,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誤會了。”凌威皺了皺眉。懶得和這樣的女孩子理喻,淡淡說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走著瞧。”葉小曼氣惱地把鼓槌仍在船上,瞪了凌威一眼,讓龍舟靠邊,手扶著欄杆,程怡然立即伸手拉她上岸。夏侯公子見葉小曼神情不悅,立即殷勤地笑了笑:“葉姑娘,只是玩玩而已,圖個開心,別傷了身子,中午我請客,下午到醉仙閣喝茶,怎麼樣?”
葉小曼微微思索了一下,臉sè恢復平靜,又出現一種超然的姿態,微微笑了笑:“好吧,今天有空,就打攪一下夏侯公子。”
“葉姑娘客氣了,你賞光是我的榮幸。”夏侯公子說得很真誠,這是實話,葉小曼除了生意上的應酬,私下裡極少接受一些名流青年的邀請。但是讓夏侯公子有點遺憾的是葉小曼臉上的神情,矜持穩重,落落大方,這在交際上恰到好處,不過作為一個女人,夏侯公子還是希望見到剛才那種賽龍舟時的歡笑,哪怕就是瘋丫頭也好,現在這樣子,讓人有點敬而遠之。
葉小曼和夏侯公子一群人離開,但剛才龍飛鳳舞的情形依然讓大家津津樂道,而且經過電視臺的渲染,這種熱度一直保持了很久。甚至於許多年以後提到龍舟賽許多人還是記憶猶新,議論一番。
保和堂取得冠軍,上主席臺領獎的是陳雨軒,她特意把凌威和孫笑天也拉上臺,為了顯示一下保和堂的人才,還為了表示對凌威和孫笑天的感謝,沒有他們兩,保和堂根本不可能壯大起來,而且越走越遠。
獎金是十五萬,組委會剛宣佈完。陳雨軒立即表示把這筆前捐給市裡的殘疾人福利院,另外同時宣佈保和堂成立一個兒童基金,幫助一些貧困家庭和打工子女的兒童入學。四周立即響起一陣譁然,公司企業成立救助基金很正常,一箇中藥鋪有這麼大手筆卻很少見。
“譁眾取寵。”湖岸邊的朱原輕輕哼了一聲,作為一個軍人出身的老人,還是偏向於腳踏實地,現代年輕人的一些做法有點看不慣。他一扭臉轉身準備離開,曹龍看了看遠處主席臺上的凌威和陳雨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次賽龍舟保和堂出盡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