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了什麼新聞?”
“你自己看。”西門利劍似乎想結束通話電話,緊接著補充了一句:“最近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出門。”
“為什麼?”祝玉妍急忙說道:“要不,我告訴你地址,你有事過來也可以。”
祝玉妍覺得西門利劍一定有話,可能和自己不方便說。這裡的住處祝子期雖然一再交代不要外洩。但西門利劍算是生死之交,值得信任,祝玉妍也就毫不提防。不過她沒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到她說出地址,西門利劍已經很匆忙地結束通話了手機。令她費解了好一陣,她無論如何想不到西門利劍此時矛盾的心理,身為一位盡心盡職的jing官,一旦知道祝子期這樣的通緝犯的蹤跡,抓還是不抓?從小他就以剷除邪惡為目標,江湖義氣和心裡根深蒂固的觀念非常衝突,他乾脆選擇不去了解祝玉妍的下落,耳不聽心不煩。這對於他這個對待罪犯窮追不捨的人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誰讓他自己也參加了永chun島的廝殺呢。
祝玉妍看著手機愣了好一會,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四周的別墅都依山傍水,不高,透過二樓視窗附近的景sè盡收眼底,不遠處的綠蔭小道邊有一個小小的報刊亭,一位戴著眼睛的老大爺正坐在小凳子上悠閒地翻著一本書,本身就成為這淡雅風景的一部分。
把髮型挽成一個髻,披上一條白紗披風,戴上一個大大的墨鏡,在鏡子前照了照,確認不會被別人認出來,走下樓,穿過花團錦簇的小院,拉開院門,沿著一條小路走到在樓上看到的報攤前,不用尋找就發現了西門利劍所說的那張報紙,擺在顯眼的位置,她也一下子發現了西門利劍為何吞吞吐吐,報紙搶眼的地方有幾張通緝令的大幅影象,第一個就是她的父親祝子期,再後面是程明清和程新華,最後一位讓祝玉妍心神巨震,竟然是她自己的相片,
“姑娘,買報紙嗎?”老人見祝玉妍呆呆發愣,推了推眼鏡,疑惑地看著她。
“買。買。”祝玉妍抬手摸了摸墨鏡,連忙說道:“我正選擇買哪份呢。”
“這幾份都不錯,附近的人經常買。”老人看祝玉妍面生,笑著介紹,然後拿起一份建寧晨報,晃了晃:“還有這份,幾位通緝犯一直隱藏在我們建寧,一定要注意。”
老人一邊看報紙一邊瞅了瞅祝玉妍的臉頰,祝玉妍慌忙奪過老人手中的幾張報紙,扔下十塊錢,說了聲不用找了,轉身就走。
老人看著祝玉妍的背影,喃喃低語,這姑娘怎麼有點面熟,是附近哪位朋友的孩子吧?老人搖了搖頭,緩緩坐了回去,年老了記憶難免有點亂,剛剛看了報紙上的相片就有點忘了。
祝子期半躺在病床上,透過敞開的落地窗靜靜看著太湖的湖面,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幾株垂柳隨著微風緩緩搖曳。一切還是那麼安靜祥和,永chun島的事似乎只是一場噩夢,這個夢從他第一天干殺手就開始,一直在延續。發現程明清父子的野心已經很久了,他一直想方設法避免這個結局,但是,沒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程明清還是提前下手了,而且狠辣異常,猝不及防之下差點連女兒都送命,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殺手生涯第一次感到恐懼。
朋友的背叛比起敵人更加可怕,永遠令人心神俱傷。
細碎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床邊,不用回頭,祝子期也知道是最心愛的女兒,等了一會,祝玉妍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叫一聲爹,而是靜靜佇立。祝子期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來,老天爺不會讓我太平靜,玉妍,什麼事?說吧。”
“爹,您看。”祝玉妍把報紙展開在祝子期的眼前,祝子期瞄了一眼,並沒有太多意外,輕聲說道:“樹yu靜而風不止。玉妍,在島上你不該激動的,手上沾了血腥很難再洗得清。”
“我可以和凌威遠走高飛,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地。”祝玉妍語氣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