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院門外紫玉河邊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姑娘的聲音響起:“你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謝謝陳老闆的款待,我們很開心。”一個年輕人笑著回答:“韓震天也真是威猛,過關斬將,真是看得過癮。”
“好啦,決賽的時候我們再去。”|陳雨軒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先謝謝陳老闆。”有人高興地笑著,然後是一陣告別聲,
院子裡,耿老爺子忽然對楚雲揮了揮手:“走。”
楚雲如蒙大赦,一個箭步竄到牆邊,一縱身,手掌扒住院牆,翻身躍了過去,輕飄飄落在外面的一個yin影裡。一個苗條的身影從河邊走過來,似乎聽到動靜,向這邊看了看,楚雲一動不動,姑娘看了一會,然後掏出鑰匙開啟院門走了進去。楚雲快速沿著院牆向夜sè中走去。
陳雨軒微微低著頭走進院子,看到耿老爺子微微一愣:“您還沒睡,凌威回來了嗎?我打他手機關機。”
“沒有回來,剛才我聽到點動靜,好像是樓上的,不會有賊吧,”耿老爺子仰臉看了看樓上,行動有點遲緩:“我剛要上去看看,你就回來了。”
“是嗎?醫院有什麼好偷的,難不成偷藥。”陳雨軒柳眉微皺,信步向樓梯間走去,她並不害怕,按照現在的身手,一般小毛賊也不在話下。
樓上靜悄悄的,書房門虛掩著,開啟燈,陳雨軒嚇了一跳,房間內一片狼藉,滿地的檔案和書籍,顯然被翻過,陳雨軒緩緩彎下腰,不緊不慢地把地面上的東西收拾起來,放在桌上等待明天整理,她不擔心丟失什麼,這裡根本沒有貴重東西,凌威的那些重要藥方都記錄在腦子裡,沒人偷得去。
也越來越深,耿老爺子已經回房間了,四周一片靜寂,陳雨軒坐在椅子上,看著凌亂的書籍,呆呆發愣。眼前浮現著凌威似笑非笑的臉頰,不知道他這時候在哪,拿出手機撥了撥,還是關機,她的柳眉鎖得更深了幾分。
手機是個好東西,拉近了人們的距離,讓人有天涯若比鄰的感覺。但一旦關機,就變成壞東西,讓兩個朝夕相處的人瞬間變成了天各一方,忽然發現除了那點可憐而虛無的手機訊號,能夠關聯的一無所有,那種極度的惶恐和失落是致命,陳雨軒坐在深夜就像飄零在茫茫大海上,四處茫茫。她了無睡意,眼睛直愣愣看著窗外,一直到朝霞升起。
院子裡響起大門開啟的聲音,好像很大,陳雨軒條件反shè般跳起來,從到門外,站在走道里探頭一看,一個人走了進來,雖然戴著墨鏡,化了妝,陳雨軒在霞光下還是看出是凌威,她快速跑了下去,凌威已經進入院子一角自己的房間,陳雨軒直接走過去,劈頭就問:“你昨晚到哪去了,也不留個話,連手機都關了。”
凌威愕然地轉過身,定定望著陳雨軒,陳雨軒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嬌嗔地噘了噘嘴:“看我幹什麼,聾啦,問你話呢。”
“昨晚去見井上正雄了,害怕有監聽的東西,把手機關了。”凌威回過神來:“你一夜沒睡嗎,眼睛眶都黑了。”
“能睡得著嗎,擔心死了。”陳雨軒倒不掩飾,真情流露。
“不好意思,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被井上正雄留下了。”凌威歉意地笑了笑,倒一杯茶喝了一口,放鬆一下情緒,昨晚在沙發上都沒有睡好,神經一直繃得很緊,天一亮就溜之大吉,當然,留下了一個聯絡的號碼,他的手機是雙卡,有一張一直沒用,恰好排上用場。
“你身上是什麼香水味?”陳雨軒忽然敏感地皺了皺鼻子。凌威急忙低頭聞了聞:“是嗎,我沒注意。”
“昨晚就你一個在娛樂城住宿嗎?”陳雨軒俏臉微紅,知道不應該自己問,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還有一位姑娘,井上正雄安排的。”凌威隨口說,緊接著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