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教授?早就走了啊。”老人盡力回憶著。似乎已經回憶不起來,遺憾地搖了搖頭:“記不得了,現在小樓裡住的是一位姑娘,你是她的男朋友,我好像沒見過。”
“姑娘?”凌威感到很愕然,那個小院和小樓是醫學院為了獎勵蘭教授而特意修建的,可以說是蘭教授的私人財產,蘭教授沒有成家,當然不會有子女,難道會是他家的什麼親戚。這些疑問老人明顯無法回答,凌威只能自己尋求答案,放開老人的手,緩緩走向那個小樓所在的小院。
近鄉情更怯,不敢見來人,凌威此時也有那種感覺,青sè院牆,伸出牆頭的小桃樹。爬上院牆的葡萄架,鏽跡斑斑的鐵門,一切依舊,但人已經是人面桃花。
小院門敞開著,小樓的一角赫然在目,一盞紅燈籠掛在飛簷下微微搖擺。凌威信步走進去,地面很乾淨,雖然是枯葉飄零的季節,地面上卻一枚落葉也沒有。旁邊的綠sè花壇剪得整整齊齊,一處向陽的地方几朵金黃的菊花怒放著,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一切顯得井井有條。兩位學生坐在一個石凳上,旁邊放著兩把掃帚,這院子顯然是他們剛剛清掃過,兩個人的額頭還流著汗,手裡各自拿著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向嘴裡灌。見到凌威,兩個人一起停下來。臉型瘦長的學生擦一下嘴角,盯著凌威:“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這問題我應該問你們。”凌威笑了笑:“你們是誰?這裡不可以來嗎?”
“這裡是師姐住的地方,沒有她允許,閒雜人不準打擾。”另一位矮個子學生大聲回答。
“這是醫學院的規定?”凌威看著一臉理直氣壯的矮個子同學,疑惑地皺了皺眉。
“不是。”矮個子同學大聲回答:“是我們學生之間的規矩,師姐喜歡清靜。”
“我明白了,你們這位師姐一定很不錯,許多人追求她,她嫌煩,就有了這麼個規定。”凌威已經是在社會上滾打過的,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你們輪流來打掃院子,是不是。”
“是。”矮個子回答得很自豪:‘今天是禮拜天,我們哥兩特意留下來的。”
對於這種對女孩子獻殷勤的事凌威不感到奇怪,倒是對兩位學生口中的師姐很感興趣:“你們的師姐是校花嗎?”
“不是,我們是隔壁醫科大學的,師姐是在這個醫學院進修的,經常給我們上課。”瘦長臉同學插言,目光中充滿仰慕。一個既是學生又充當老師的姑娘在學校裡自然會有許多追隨者,不用問,姑娘也是個美女。
不過,凌威對美女不感什麼興趣,他關心的是誰佔有著這棟小樓,為什麼會佔有,是學校的意思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些問題最好的回答者就是住在這個小樓裡的姑娘。凌威不再和兩位學生糾纏不清,直接問:“你們的師姐在樓裡嗎?”
“不在這裡,下午我們大學的附屬醫院有個手術,她在準備。”矮個子回答。
“我要見見她。”凌威直接說明意圖。兩位學生上下打量凌威:‘你是師姐什麼人?”
“表哥,這次來京都順便看看她。”凌威隨口說著,神情自然。
兩位學生再次打量凌威,看出來不是個學生,倒真像一位表哥。瘦長臉態度搶先一步八十度大轉彎,笑著說道:“我叫夏利,很好記,汽車名。”
“我叫馬奇,我帶你去找師姐。”矮個子學生也不甘落後,笑著介紹自己,把掃帚扔在一旁,拉了一下凌威,領先向外走。
師姐的表哥,當然要親近一點,兩個人連凌威的姓名都沒有問,凌威連那位姑娘的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三個人糊里糊塗離開醫學院,走進隔壁醫科大學的校門。
“你看,師姐在那裡。”剛剛靠近現代化的教學樓,矮個子伸手指著走道里的一群人,男男女女學生簇擁著一位姑娘,柳眉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