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聽上去不高興？”艾小魚說，“你那天突然改了主意我還挺意外的。”

“吳魏真的找過你？他說了什麼？”

“他向我打聽你和沈總的關係。好像是袁菲菲告訴他，你和沈總在一起逛街，舉止很親密。他讓我提醒你，沈總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叫你要慎重。”

說到這裡，艾小魚突然換了鄙夷的語氣說：“這種事他也要管，他管的著嗎？你們都分手這麼久了。”

我彎著腰拿著電話有些累，捲起雙腿縮在馬桶蓋上：“他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艾小魚肯定地說，“陸星，你真別太當回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覺得自己的女人要被人搶走了，才會說這種話。”

我輕笑了一下，被艾小魚咬牙切齒的語氣逗笑了。

王鶴倫的事到底是翻篇了，我和她之間的嫌隙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而離開渣男以後的艾小魚也像是重新活過來似的。

“陸星，我覺得沈闊人挺好的。”

“哪裡好了？”換了舒服的坐姿，我乾脆和艾小魚煲起了電話粥，“為人高調，說話做事都沒什麼正形。”

“他對你好就好了呀。”艾小魚說，“他願意為你花心思，這就難得了。好多男人，既沒錢又花心。要是我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找那種只會甜言蜜語的了，沒錢，感情也不值錢。”

說著說著，艾小魚又嘆氣起來。

我問她：“那你現在經紀公司談妥了嗎？”

“mcN公司資源好是好，可抽成太厲害了，我感覺自己被剝削完，也不剩什麼了。”艾小魚苦惱地嘆氣，“你說我要不要乾脆還是單幹？”

“小魚。”我放慢了語氣，我要說的正是這個，“小魚，如果我和你一起幹，你覺得怎樣？我做幕後，你做幕前，我們可以探店，也可以直播帶貨。”

艾小魚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陸星，你說笑呢吧。沈闊會讓你這樣辛苦？拍影片很累的，十幾分鐘的一條要拍一個下午，後期剪輯少說要剪六百多刀，沒你想得這麼容易。”

我問小魚：“你之前探店是花錢的嗎？那如果我們能做零成本的影片呢？”

“你瘋了吧？怎麼可能零成本，再良心的商家也最多打對摺，你要是到了人家店裡說要去吃霸王餐，你看人家同不同意你拍。”艾小魚補充了一句，“現在探店都講究一個新奇，要不就是昂貴，路邊攤誰要看啊。”

“我說的就是又貴，又新奇的。”我越說越興奮，“你就讓我試試嘛。”

艾小魚聽我的語氣認真了，她也立即端正了態度：“好啊。那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