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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口,一邊兒言簡意賅的命令一刀道:“一刀 ; 堵住顧凕的嘴,把他丟到六號船的船艙裡……丟完以後你不用回來找我 ; 自己想辦法脫身……今晚我們老地方見 ; 會有船來接我們回日本的。”

一刀皺了下眉,目光深沉的凝視著他傷痕累累的主子 ; 似是有話想說。

可話在齒間繞了好幾圈兒,最後卻又被他咽回了肚子裡。

他知道所謂的“老地方見”不過是騙他離開的一個藉口罷了,他的大小姐不會跟他一起回日本的……

可他不能拆穿她 ; 只能成全她。

所以他嚥下了一肚子想說的話,像以往一樣 ; 低下頭去,恭敬又冷漠的回了他家大小姐一句“是”,然後扛著被五花大綁的顧凕向六號貨船走去。

走了沒兩步,南宮薰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一刀回過頭來,與他追隨了十三年的主子隔空相望。

“我這裡有封信,幫我寄一下。”南宮薰不知從那兒變出一個信封來,抬手遞給了一刀。

於是一刀又折了回來,接過南宮薰手裡的信封,把它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襯衣內側的口袋裡。

“我受傷了 ; 就不往郵局跑了,免得引出什麼麻煩來。”她說謊道:“你在今晚前把這信寄出去……不許偷看哦。”

“好。”一刀沉聲回答道 ; 除了他自己以外,沒人知道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 說出口需要消耗多大的力氣。

南宮薰滿意的笑了,她伸手胡亂的揉了揉一刀柔軟的黑髮,語氣愉悅道:“那就拜託你了 ; 忠犬刀。”

所謂忠犬,大抵就是把心撕裂了,也要面無表情的完成主人的願望吧?

一刀帶著信,扛著顧凕步伐矯捷而又堅定的離開了。

待一刀走後,南宮薰拖著虛弱的身子向碼頭的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裡有一條秘密通道 ; 幹他們這一行的 ; 刀尖舔血 ; 一旦被警察抓了,必死無疑,所以他們在固定的幾個走貨碼頭都挖了逃生密道 ; 以應對現在這種情況。

傷口還在滴血 ; 南宮薰卻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去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 ; 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了,譚家人隨時都有可能會打進來,她得儘快離開。

密道的盡頭連著大海,遊個十來分鐘就能游到碼頭另一邊兒的淺灘 ; 那淺灘並不在警方的包圍圈內 ; 所以只要能成功的游到淺灘 ; 逃出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只是……南宮薰低頭看了下自己血流不止的小腹 ; 細長的眉 ; 越皺越深。

媽的,顧凕那王八蛋!南宮薰在心裡暗罵道:居然暗算自己!剛剛應該給那孫子兩槍,廢了他的雙腿再讓一刀把他拖走才對!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南宮薰站在密道的盡頭,深吸了一口氣。

來吧!她咬緊了牙關:拼一把吧!姑奶奶我一向喜歡大海,厭世如我,難得喜歡某個東西,這東西應該不會像香菸美酒和烏龍茶一樣要人命吧?

這樣想著 ; 南宮薰拉開封著出口的鐵門,縱身躍進冰冷又幽暗的大海里……

另一邊兒,鄒北城和鬱可可這邊兒也發生了同樣的事。

本來 ;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 鄒北城開車載著鬱可可來到江凇碼頭,成功的和買家阿爾文見了面 ; 雙方一陣寒暄後,阿爾文派手下去驗貨 ; 自己則和鄒北城等人站在碼頭上談笑風生,等著手下回來彙報貨物的情況。

誰料 ; 手下沒等來,最後他們卻等來了警察。

這次警方並沒有鳴警笛,而是直接殺了進來,場面一度相當混亂,槍聲、嘶喊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聽得人心驚膽戰。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