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人士,但是個個看起來訓練有素,身上統一的布衫上印著個“衛”字。看這大船的吃水量便也清楚,絕非是在近海航運的貨船,這樣的航船可以乘風破浪去向更遙遠的地方……
看這船隊的規模,便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個在大魏朝里名不見經傳的魏家是何等財力?太傅說僅憑一己之力便是養得起皇上的吃穿用度絕非狂妄之言。
登上了船艙,聶清麟也明白太傅為何不命人撿些中意的直接送入宮中了,那貨箱綜合交錯,實在是數目驚人。
衛雲志徑直開啟了貨倉最深處的一扇厚重的大門,裡面赫爾還套著個密室,走入其中,才發現裡面是更為精緻的奇珍異寶。大部分是面積甚大的擺件。
突然聶清麟發現了一面鏡子,居然能清清楚楚照出人的影子,頓時起了好奇之心,微微撩開了面紗,將小臉兒湊近些照了照。
就在那素手撥開面紗之際,衛雲志便清楚地窺見了這神秘女子的面容,走南闖北,見慣了各色美人的他立時便是呆愣住了,只心道:也難怪一向面冷的大哥也變得柔情蜜意,這等佳人當真是值得一生相守的珍寶。
衛冷侯見她好奇的樣子便問:“這是什麼鏡子?”
衛雲志連忙說:“這是鍍銀鏡,在西陸很是流行,不過像這塊能照滿全身的工藝很複雜,卻是少有的,這位小姐若是喜歡,只當命人打包好送與你了。”
說完這番話時,他本以為這小女子會露出驚喜的表情,滿臉激動地表示感謝。卻不曾想,那小女子卻是淡淡一笑,只輕聲說了句:“有勞了。”那淡定的神色,似乎別人送她一座金山都是理所當然的。衛雲志心裡有些微微愕然,只心道這小女子年紀看著不大,為何這麼倨傲?
他卻不知這小女子本是出至皇家,如今又位列九五至尊,雖然被他的家兄架空得並無實權,但是自小的教養,就算是真見了稀罕的物品,又豈會像小門小戶的女子那般驚喜得失了態?
如此又挑選了幾樣不多見的擺件後,聶清麟便有些受不住船裡的濁氣,可看太傅的意思又是沒有挑選完的架勢,只是看到了合適的,便點點手指吩咐下人搬下去,便在一旁強忍著,最後倒是忍耐不住咳嗽了幾聲。
太傅這才回身看了她,微微皺了皺眉便牽著她走了出來。
單嬤嬤扶著她入了船上的內室休息。而太傅似乎還是要跟自家的弟弟說些要緊的,好一會兒都沒有上來。
單嬤嬤見公主的嗓子還是不大舒服,從身旁宮女那取來隨身拎著的漆木的盒子,從裡面取了茶盞和一個精緻的帶炭座的高腳小水壺,在壺裡註上了帶來的山泉水後,又在炭座裡塞上一小塊點燃的香炭塊不一會壺裡的水便熱了起來,正好泡上一杯香茶。
當衛雲志跟在兄長身後也來到內室時,看到的就是一位婆子帶著三位侍女服侍那女子喝茶的情景。
衛家雖富可敵國,教育兒女卻是從不講奢華,尤其是兒子更是杜絕了那吃著祖宗的福祉貪圖享樂的念頭。所以他也好,如今已經是大魏權臣的大哥也罷,在吃喝上都是沒有太多的講究的。
原來自以為這是個攀附了大哥富貴的,有些恃嬌而傲,目中無人。
可是現在看這位女子,但是喝茶一樣便是有著繁瑣的講究,一看那種舉手投足間的氣質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大哥是一向是納妾而不娶妻,這女子看著髮式,也不像是入府開過臉兒的模樣,究竟是怎樣的高門大戶,放心一個未出閨閣的女子與大哥一同外出?
衛雲志的船隊只是臨時靠岸補充給養,現在海上風頭真勁耽誤不得,與難得一見的兄長話別後,又有侍衛將太傅給弟弟準備的食物還有衣服、藥品的大箱子抬上船後,大船就準備拔錨起航了。
站在太傅的身旁,聶清麟的心裡卻是有些感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