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妙的劍法能夠彌補力量的不足,不過力量的差距並不是完全能夠以技巧加以彌補,這樣想來,劍丹也不是那樣完美,還是老老實實煉製一把慣用的飛劍來得更加合適。
言末將劍一收,青竹劍輕輕飄落在他手裡,看著這柄劍,言末臉上微微帶著一絲苦笑。
雖然是一柄飛劍,不過當初煉製它的原因,卻只是為了製作一件比較方便的交通工具。
這柄青竹劍幾乎沒有什麼攻擊能力,但是要自己重新再煉製一把飛劍,一來沒有那種必要,二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些捨不得。
或許這就是“緣”,言末只能夠自己安慰自己。
突然間不知怎麼回事,言末暗自下定決心,從今往後,他所用的就是這柄青竹劍了。
雖然青竹劍的本質甚差,不過當初無意間在製作它之前,曾經將它內部的脈絡貫通,再加上灌輸其中的乙木精華,這柄青竹劍可以說是半個生靈。
這樣的一柄飛劍或許沒有其他稀奇之處,不過卻容易煉出劍魄、劍魂甚至是劍靈。
將煉爐送入工廠空間,此刻所用的煉爐是以當初那個木鼎為原型、加以改進之後的成品。
和當初那個木鼎比起來,這個煉爐單單裡面就有三尺方圓,再加上縮尺成寸的道家奧妙,所以裡面的實際空間頗大。
雖然這個煉爐看上去,仍舊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木頭疙瘩,不過四壁卻用“絡銀”鏈網繃緊加固。
那煉爐裡面青濛濛一片,唯獨正中央飄浮著一朵蓮花形狀、散發著白光卻隱顯五彩的靈火,四周的乙木精氣和從底部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靈氣,恰好是那靈火最好的燃料。
用電腦在資料庫裡面搜尋了一遍,將所需要的煉靈的材料羅列了出來,一一投入到那煉爐之中。
只見原本一點靈火,轉眼間卻將所有材料緊緊包了起來,四周的青氣則徐徐地捲動著。
將青竹劍放入煉爐之中,言末用一根銀針迅速刺破食指,只見暗紅色的血珠如同一串珠煉、滴落到煉爐之中,這氣血精華便是結魂,成靈的根本。
用嘴輕輕吮吸著食指,言末看了一眼手裡的材料。
用來煉靈的大部分材料,並不是什麼難以弄到的貨色,唯獨其中一種叫做“軟凝靈膏”的東西頗為難得。
此物和龍涎香一樣,全都是動物的分泌物,很難到手,這讓他感到無奈。
乾隆五十七年六月,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這是一個大抵太平,只是在邊緣區域性小有動盪的年頭。
雖然各州各府、每個城市、每個鄉村,都可以看到許多衣衫襤褸的乞丐,更有在兒女的髮髻插上草標,臨街而賣的窮人,不過這也絲毫不妨礙那一派絲竹犬馬的奢華景象。
特別是在運河之上,來來往往的船隻以及兩岸排成長龍的車隊,絕對是一番少有的景象。
令言末微微有些感嘆的是,幾個世紀之後同樣出生於這條運河邊上的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繁忙的景象。
二十一世紀的大運河,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類似長城的古蹟,而非以往那條貫通南北的運輸命脈。
運河的風光已然不再,以往的繁華全都凝滯在人們的傳聞中。
風鈴渡是運河邊上的諸多渡口之一,因此和其他的渡口一樣,這裡也聚滿了人,每天總是有幾班客船路過這裡。
運河上這樣的客船價錢都不貴,不過沒有舒適的床鋪,有空位就讓人上船,沒有空位時,如果說好了不要睡鋪也可以上船。
渡口邊上有用柴草搭就的茶棚。
因為六月中午時分的太陽,毒辣異常,所以就算那些腳伕夥計,也會湊上幾文錢,要上一壺殘茶,躲進茶棚裡面歇息。
不過言末和羅莉卻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