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不停的跳,就像穿上了那雙被詛咒的紅舞鞋,不死不休!”
“撒旦,這是我們的舞蹈,是我和你之間的靈魂共舞,你都不記得了嗎?”
時光迅速的退回到五年前。
那天,熊竹笠的好友兼執行總經理出賣了公司的商業機密,害得公司在競爭對手面前一敗塗地,他這個董事長自然也是顏面無光。出了公司,這天大地大的,熊竹笠一時之間也不知去哪裡,便拐進了一家酒吧。原想不管三七二下一先喝個昏天黑地,哪知才喝了兩杯,前前後後既然有四個女人前來搭訕,是他頭上寫著“我很寂寞”,還是他臉上刻著“我很需要女人”?就這樣,好好喝酒的心情也沒了,熊竹笠出了酒吧,兜兜轉轉的,到了別墅前。
別墅的客廳亮著燈,明亮的白熾燈光透過落地窗灑了出來。一路黑燈瞎火的行來,熊竹笠原以為逮筱一人在家,客廳也是黑的,哪知卻明亮如晝,那燈光透著淡淡的溫暖飄進熊竹笠的心。客廳裡,只有逮筱一個人。她正在跳舞,跳的那麼的專注,那麼的優美。這是熊竹笠第二次看逮筱跳舞,上次是遠遠的驚鴻一瞥,而這次,他與她只是一窗之隔,雖然熊竹笠對舞蹈知之甚少,逮筱的舞姿卻令他感動某種心靈的震動。那種無言的靈魂共鳴是熊竹笠從不曾經歷過的。不由得,熊竹笠在窗外看的呆了。
熊竹笠再一次自作主張的將“逮筱”改為“筱筱”,而這次,逮筱卻沒有義正辭嚴的糾正他。
逮筱淡淡的說著,好像說著別人的故事。熊竹笠聽得火冒三丈,伸手拉住盪悠悠的鞦韆繩。鞦韆忽左忽右的扭曲著,逮筱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熊竹笠。
“筱筱,明天我就去學校找你們老師評理,你的舞是全班跳的最好的,怎麼可以因為別的小孩把你跳舞的權利給剝奪了。怪胎?誰是怪胎?小孩子不懂事,老師也這麼不明理?身為一名教師,不知道協調孩子之間的矛盾,卻直接打擊孩子的自尊,豈有此理!”
逮筱腳尖點地,凝視著熊竹笠,那清澈的眸子看的熊竹笠心中一片異樣。
“不管你在不在乎這次表演機會,筱筱,我都必須去學校,老師的教學方式出了問題,我不可能把你交給了他,任由他摧殘你而不聞不問!”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剛才心情不好,現在卻是好多了。撒旦,這世界上的人為什麼都喜歡戴著面具呢?今天下午,老師找我談話,他的笑容很親切,眼神很熱情,可是,在他的眼底深處,我卻看到了他的為難和做作,所以,我直接對他說,元旦晚上,我不參加了。撒旦,當我在客廳看到你,你也在對我笑,笑的也那麼開懷和舒心,可是,你的眼底也洩露了你的秘密,你一點也不開心。其實,我的舞蹈也是這樣,不懂我的看到的只是浮華,懂我的卻可以讀出我的喜怒哀樂。”
熊竹笠知道他的要求有多過分,可是,在這靜穆如水的夜晚,面對著這樣一個聰明剔透的女孩,似乎所有的得寸進尺都變成理所當然。
逮筱環住熊竹笠的腰身,外套滑了下來,熊竹笠緊緊擁著逮筱,兩人的氣息在彼此的一呼一吸間溶為一體。
……
兩人沉浸在回憶之中,方才的狂風暴雨若過境而去。希望,在逮筱的心頭再度升起。
“如果你愛她,就別讓她的花樣年華染上了寂寞的顏色;如果你不愛她,又何必自私的讓她在你的寂寞裡沉浮。愛或不愛,只是你一念之間的事,卻關乎著一個年輕女孩的快樂。”
餘姐的話忽然在熊竹笠的腦海迴盪。他還有資格愛嗎?前緣未盡,後世難斷,他連自己的日子都尚未過的明白,若再招惹眼前的女孩,只怕要他下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熊竹笠倉惶的推開逮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
原來,狐狸的愛只是一種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