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這是相互的體貼和理解,是不需言明就緊緊牽連的默契。展昭細細審度整個店裡的痕跡,而白玉堂繞道櫃檯後面推開那幾個熟悉的抽屜。
“花衝逃走了,”兩人異口同聲道。稍稍停了片刻,兩人的聲音再一次重疊在一起分毫不差。“有人來搜過。”
展昭面對白玉堂微微一笑,白玉堂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也不推脫啟齒道:“花衝把證件、銀行卡還有視若己命的幾件藝術品全部帶走,可以推測是不再打算回來。走的時候匆忙沒來得急關掉燈和音樂,說明是逃走的。而這些抽屜有些沒有推回到原位,櫃檯上有幾樣東西也沒有擺在慣有的位置,應該是還有人來過了。另外為了掩人耳目,他們還關掉了總閘。”目光從眼簾上方流瀉出來,恍若寒光��說睦�V敝撩懇凰亢奐!L一ㄑ弁訝チ萌碩崞塹鑷然螅�簧項㈨�寥恢�癲傘�
展昭在一道不起眼的儲存室門前檢查片刻,說道:“椅子幾乎沒有被動過,可以推測來人冷靜沉著有秩序有紀律,可能是專業人士。這扇門被開啟過,門上有灰塵而門把上沒有。因為沒有找到花衝,所以來人關門的時候很憤怒是甩過去的,這邊被鑿出一個小凹。”
白玉堂踱步到展昭邊上,道:“花衝跑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他應該是在躲什麼人,不過他和這件案子一定有聯絡。既然跑了,那就追回來唄。”展昭見白玉堂悶悶不可,慰藉一般伸手在他腦門後邊輕輕一扣。細碎軟發遊弋在手指指腹間,撥弄脈絡的觸感。
白玉堂凌眉一挑,出手成拳在牆上狠狠一打。“去他孃的居然敢跑,也不來問問爺爺同不同意。”
雖然說的是髒話,但是白玉堂唇齒啟闔配上凌然不遜的眼神整個人如利劍出鞘光芒萬丈。展昭忍不住拉過他的手臂,感受他肌膚下因憤怒而汩汩奔流的血脈。“玉堂,花衝跑不了。”
白玉堂抬眸,漆黑眸子銳利晶瑩似藍田墨玉。
“我們必定要找他,還有一股不明勢力要找他。他要躲兩方面的追捕,這是極其困難的。另外,與其守株待兔等他出現,還不如引蛇出洞化被動為主動,”展昭的眉眼本就生得溫婉無害,此番點上些許狡黠光芒竟顯出另一種丰神。
白玉堂沉默須臾,囁嚅一句:“賊貓。”
貓若不賊,怎能逮得到耗子,更何況是針對覬覦白毛耗子許久的花蝴蝶。展昭撣了撣衣袖上的塵埃,唇角揚起一抹清淺笑靨。
☆、第五章
天尚未來得及亮堂,夜色還沉沉霸佔不肯放手。街道上很清靜,唯有早餐攤鋪子飄出幾縷白煙吸引來來往往的客人。展昭坐了白玉堂的車回家,先找出許久不用的電話簿打電話讓王朝去查近幾年來在探案界裡風生水起造詣頗高的探員,接著來不及脫下警服,枕著床邊就進入了夢鄉。沒過多久,手機鈴就嗡嗡作響,硬生生叨擾打碎難得的好夢。展昭揉揉眼睛,手機螢幕上沒有顯示名字,不是白玉堂。伸手接過,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算熟悉,但是展昭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是警局的龐局長。
龐局長名為龐籍,一個精神抖擻老驥伏櫪的花甲人。能讓龐局長親自打來電話,要不是有大好事就是出了大麻煩。展昭的瞌睡瞬間就煙消雲散,手機靠近耳畔回話:“龐局長好,我是展昭。”
“小展啊,快通知你們整個重案組,兇手找到了,”龐籍的聲音略顯喑啞,有些許顫抖的語調壓抑不住狂喜。
展昭有些錯愕,愣愣問了一句:“是連環碎屍案的兇手?”本以為還要大費周折煞費苦心才能在萬千謎團裡剝離出蛛絲馬跡,不料小寐了一會兒居然得到兇手已經落網的訊息。多麼出乎意料的歐亨利式轉折。
龐籍的聲音提得很高,字句之間連貫成章。“對對,你趕緊通知你們的人全部到現場。我這就去聯絡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