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兩秒的機會,在這一、兩秒之內,言末用不著同時對付兩邊的敵人。
“啪啪啪啪!”連續四聲沉悶的輕響,前面那輛巴士最後面那三個,始終監視著後方的傢伙,正舉起槍試圖拉開槍栓,但每一個人的額頭正中央,都洞穿了一個極小的血孔。
除此之外,前面那輛大巴後側右邊的輪胎隨著一聲爆音,迅速地扁了下去。
毫無疑問,這對於正在轉彎的大巴來說是絕對致命的,且更加致命的,便是來自後方的猛撞。
僅僅只用了一秒鐘,前面的那輛大巴,以及大巴里面所有人的命運,已然被確定下來,而此刻,羅莉將身體側轉了一百八十度,同一時間,她看到了後面那輛巴士的司機。
言末扣響了扳機,這一次他用的是那把搶來的AK47,這便是車上的人所聽到的槍聲。
撞擊聲、槍聲、驚叫聲、喝采聲交織在一起,但是這輛巴士上的人絕對聽不到前面那輛車上那充滿了恐懼的呼喊,能夠聽到的只有幾秒鐘之後的第二次撞擊聲,以及隨之而來的爆炸聲。
強烈的撞擊同樣也對這輛車上的人造成了麻煩,那些紳士們紛紛倒了下來,幸好底下有人接應著才不至於受傷,一側的車窗因為猛烈撞擊,窗框變形而碎裂,引起一片慘叫驚嚎之聲。
言末在射擊,不停地射擊,子彈飛跳著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叮噹聲,掉落到地上。
在此之前言末沒有殺過人,他擁有的只是被殺的經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卻顯得異常冷靜,絲毫沒有殺人的負罪感,更沒有恐懼感,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心虛。
言末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天生的殺人者,彷彿以往的生活,以往那種恬淡的沒有多少進取心、得過且過的日子,完全是一場迷夢。
那槍口跳動的桔紅色火焰,彷彿激起了他那真正的自我。
是的,他應該是一個戰士,一個生活在生與死之間的戰士,以往那不如意的生活,原本就不是屬於他的生活。
在那噠噠的槍聲之中,言末彷彿開竅了,他終於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另外一個人也沒有感到恐懼和負罪感,羅莉像在觀看一場表演,在觀看好萊塢的槍戰大片,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奪取那些人性命的槍,其實是控制在她的手裡。
AK4'奇‘書‘網‘整。理。'提。供'7所發射的子彈因為穿透力太強,所以一般來說被認為殺傷力較弱,但是此刻面對著擁擠在一起的一車人來說,那過度的穿透力才最為致命。
將正反兩梭子子彈全部傾斜而出,連槍管都已經發燙,言末這才停止射擊,腳邊到處是發燙的金屬彈殼。
“匡”的一聲輕響,從身後傳來,羅莉迅速回了一下頭,只見一個被撞扁扭曲褶皺的車門,被遠遠地扔了出去。
石佛罵罵咧咧地從司機座位上爬了下來,他的上半身看上去還好,但是下半身卻慘不忍睹,到處是被刮破的痕跡,右腿更是血肉模糊。
“沒有傷到骨頭吧?”羅莉問道。
“應該沒有。”石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遞過來兩個彈夾。
言末並沒有接過彈夾,而是將手裡的那把AK47扔給了石佛。
羅莉自然明白言末的意思,她連忙補了一句:“你在後面掩護我。”
從腰際的挎包裡面取出了另外一對耳機戴上,羅莉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輛被打得像是篩子一般的巴士。
此刻羅莉並不敢相信眼睛,對她來說,更值得信賴的是耳朵,那兩個耳機和助聽器的原理差不多,可以把周圍的聲音放大二十倍。
那輛巴士裡面有呼吸聲,而且不只一個,但四周沒有其他聲音。
羅莉站在巴士的門口聽著,存活者應該在比較靠後的位置,這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