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普通人家,只需要一些資源,一些金錢,一些足夠他們提升生活的保障,自己就會彎下脊背。
至於oga最後選擇了跳樓,那也是他父母加害的結果。
黃毛故意朝著銀鑠用肩膀撞了過去。
「窮,才是原罪。」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抹淨。
銀鑠的拳頭被姜勇及時攔住,再打,被關的只會是他們。
剛才在警局裡,陳姝提到過如果有證據呢,警員就明確向他們表示,那邊已經走了和解,鬧下去是沒有結果的。
陳姝輕觸了一下光腦,用身子擋住黃毛前進的路。
她沒有動手,在警局的『光耀』下,在和平社會的規則裡,她一直在學習。
「所以你認為,普通人是你們可以隨便宰殺的豬狗,是嗎?」
見狀,黃毛嗤笑一聲:「難道不是嗎?」
「你們一輩子庸庸碌碌,也不過是舔資本的腳尖,我們從指頭縫裡漏出來一點,都夠你們感恩戴德。」
於是陳姝又問:「你不怕真相披露,今天在網上對逝者的狂歡,明天就會落到你的頭上?」
「那又怎樣?」黃毛囂張聳肩:「我們只需要站在這兒,就是中心,就是頂尖。你們不忿又有什麼用,就算爆出去我真的強/奸,殺人,也自有得是人會繼續做我們的擁護者,做我們的狗。這個世界是錢與權說話的。」
「在法律面前,在國家面前,你們毛家,難道比這些還要大?!」陳姝面露不平,彷彿是威懾沒有奏效的惱怒。
黃毛就更加嘚瑟。
他擺出為人師般的姿態,向陳姝授業解惑:「新聞就是執筆人餵什麼觀眾吃什麼,觀眾不會有什麼腦子的,而執筆人的手,掌握在我們手裡。法律?法律是富人的特權。我已經證實過這一點了。」
說完,就高傲地昂著腦袋離開。
「你拉著我幹什麼!就算今天被關進去,我高低也要他去躺修復倉!」
銀鑠終於掙脫開姜勇的桎梏,抬腿要去追。
姜勇伸出的手沒能拽住銀鑠:「別…」
陳姝沒去追,高喊了一聲:「回來,我打好車了。」
銀鑠頓住腳:「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她以為陳姝要帶她去直搗老巢,興沖沖跑回來。
陳姝順勢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躁動的身體死死壓住,回答的乾脆:「不知道。」
「那我們打車是…,回學校?就這麼算了?」銀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咽不下這口氣,羅斯和方世傑也不會嚥下這口氣,她不相信,就那幾句話,真的就壓制住了陳姝。
她可是連基因實驗室都敢炸!
「想在死人頭上潑髒水,跟我玩無恥,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陳姝聲音淡淡,她推著銀鑠坐進車中,和姜勇也分別上車。
早在昨晚黃毛嚷嚷自己有家底時她就料想過,這件事很可能到最後無疾而終。
如果oga那邊真的決定和解,她確實什麼都沒辦法做。
可現在oga死了,他那對兒吃自己孩子人血饅頭的爸媽,又有什麼被可憐的資格?
她可不在乎這場風浪會將多少人卷進來,然後夷為平地。
她只知道,學習規則,運用規則。
如果警方可以受賄誘供,那她為什麼不行?
銀鑠彷彿坐了一屁股的桃子毛,一刻也老實不下來:「那老大你打算怎麼辦?」
陳姝顧不上回答,低頭在光腦上噠噠噠敲著。
許久,才道:「去個熱鬧的地方,聽說市中大樓特別豪橫,咱們也瞧瞧。」
反正一早上的課都曠過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