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有時也不容易啊。”張小寶感嘆一句,下馬。對剛剛掃完了一段路上垃圾的‘老頭’問道:“大伯,來有一年了?”
“呦,小寶?真是小寶,忙著幹活,沒看見你倆。”不到五十歲的老頭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聽到動靜,抬起頭打量說話的人一番,這才認出是誰,顯得很高興,更多的是激動。
張小寶從身上斜挎的包中抓出來一把棗子,分給老頭一半,自己手上的隨便用手蹭蹭,塞嘴裡嚼著,說道:“這才說明大伯您工作認真啊,吃棗,路上來時被一個賣棗子的人強塞的。”
“好啊,對於有的人來說,自己付出種出來的棗子甜,對於有的人來說,不花錢的棗子吃起來像蜜,吃到嘴裡,品嚐的不止是棗子。”
老頭不退讓,接過來與張小寶一般拿手搓兩下,扔嘴裡吃著說道。
老頭的話要是說給學堂的孩子們聽,孩子們聽不懂,張小寶和王鵑卻是明白,二人看向老頭的目光不同了,能說出此番話,老頭不一般。
王鵑湊過來,說道:“是甜,比蜜還甜,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別人強塞的東西,我和小寶知足,以後更要努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絲毫不敢懈怠,否則將吃不上甜甜的免費棗子,而失去的東西要比棗子更珍貴,大伯,怎想著幹這個活?”
老頭的眼睛眯眯起來,看看張小寶,再瞧瞧王鵑,如是反覆幾次,笑著說道:“果然是一對兒,讓人覺得順眼。掃路啊,掃路給錢多,看著路上的車多、人多,越是繁榮,我心裡越舒坦。
我一家來這邊九個月了,家那頭官府忙,還沒派人把籍貫證明送來,來的人若是少,京城發個電報確認一下就行,人多,怕籍貫有人造假,亂,得等著地方衙門來人一同證明。
入冬吧,入冬時候怎麼也要送來。等我們這批人走了,還會來一批,繼續住在路的西邊,等著官府把證明文書帶來。”
老頭的話樸實,樸實中不乏深意。
說完這番話,老頭的棗子也吃完,拍拍手,重新拿起掃帚,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我要幹活了,你倆去忙,聽人說要修個火車站,路西邊的人還得換地方。”
看著老頭一步一揮掃帚離開,張小寶吧嗒吧嗒嘴,把沒吃掉的棗子重新裝回包裡,說道:“居然了,現在的人都這麼開明?”
“大伯是個有故事的人,不著急,等他的籍貫入了京城,自然會慢慢發揮出他的本事。京城人越來越多了啊。”
王鵑想的是另一個問題,大家都往京城擠,過段時間是否還要擴城。
張小寶說道:“看來車站得往西邊遠的地方修,不然夾到城裡了。百姓向中心城市集中,說明咱的生產力還沒跟上,咱們對資源利用的引導和給大唐百姓幸福生活的定位暗示的事情依舊是任重而道遠,住鄉下不好嗎?”
“有自己的直生機行,加上聯合播種收割機,全套的家用電器,那樣我願意住鄉下。”王鵑擠著眼睛對張小寶說道。
“現在的任務是把蒸汽機的作用盡量發揮出來。走。”張小寶不敢去想王鵑說的東西,那還需要努力。
二人重新上馬,繼續向西。本來他倆打算把新的車站放到離眼下路不是很遠的地方,正好能借用下路的運輸功能。聽過老頭的話,只好放棄這中便利,把車站修遠遠的。
至於從車站裝卸貨物的運輸。二人不擔心,相信在這條路和新的車站中間的地方,很快會有大量的人來進行規劃和建設。
城市的規劃和建設難度就在於此。城市是被街道分成一塊一塊的,不夠住人則往外擴建,上一個大的專案要擴建出很遠,不然過上短短的時間,這塊填滿了,大的專案被包在城市中間。
但放的太遠,那就是變成了新的城區。在大的專案中做事情的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