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逐漸吹散,露出被藏在裡面的東西。
有望遠鏡,位置又好的人當先看到了前面的情況,無數匹的馬,無數個人,馬上的人雙腿夾住座下的馬,兩隻手分左右個攏一韁繩,每人三匹馬,靜靜地停在那裡。
“靠近,再靠近,朕要看看小寶給鵑鵑練的軍隊如何?能不能比上朕的萬騎營。”本就逐漸向前靠的李隆基,命令熱氣球繼續貼近。
武惠妃有點擔憂,勸道:“陛下,下面的騎兵全揹著槍。”
“朕知道,難不成他們還能打朕?小寶和鵑鵑真有此想法,用不著下面的人動手,此距離,足夠他二人在熱氣球上用狙擊槍打朕,朕不認為能他們會打偏。”
李隆基不以為意,現在武器都先進了,真要有近臣對他動手,他早被打死了。
當塵土被風吹走更多一點,落到地上更多一些之後,隊伍全部露出來。
在其他熱氣球上觀看著的宗室之人,不由得吸了口‘熱’氣,不是隊伍如何的整齊,比起整齊來講,他們不如張小寶讓人專門給朝廷練的儀仗隊。
讓人震驚的是下面一片似乎望不到頭的隊伍士兵的悍勇之態,所有的人全部光著上身,腰間掛了不少的手榴彈和單匣,身後揹著槍,灰塵粘在身上,又被汗水沖刷成一道道,短短的頭髮,各種形狀的臉盤,同樣是汗水流下時露出的道道痕跡。
稍微仔細點看,每有一個人是大唐人,全是吐蕃人,不知怎麼選的,高大,強壯,可以從前幾排的人眼中看出一種堅毅之色。
所有人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哪怕因為灰塵的緣故,有人的眼睛進了沙土,依舊任憑眼淚流出來幫忙沖刷,卻沒有人用手揉一下。
看到此情景的宗室之人,有的露出微笑的神情,微微頷首‘這就對了,魔煞鵑鵑的軍隊必然是不同尋常。’有的則是變得緊張‘王鵑會不會藉此機會對自己等人動手?’有的則是茫然‘怎麼練的軍?張小寶給王鵑送的軍隊準備打誰?’
王鵑的熱氣球也用最快的速度朝長安城西邊移動,上面的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粗略一看,便知道是八營的軍隊,旗幟在那裡打著呢,而且每營都是比正常的一營人數多,估計是一千人的加強營。
咬了咬嘴唇,王鵑輕聲呢喃“八千精騎,小寶給我練了八千精騎,哼,還偷偷的不告訴我,晚上再找他算賬。”;
“比咱們兒童團厲害多啦,我還以為就是個頭差點呢,那是什麼眼神?怪嚇人的,小遠。”小貝也舉個大大望遠鏡朝那裡看。
小遠也被嚇一跳“真厲害,蔑視,對生命蔑視的眼神,估計殺過人。”
“別瞎說,哥哥和姐姐殺的人還少了?也沒見過他們這樣的眼神看我們。”小貝儘量往小遠的身上靠靠。
“所以他們得聽哥哥和姐姐的。”小遠說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話。
王鵑沒有去管弟弟妹妹說什麼,心中已經被一種感動充盈滿了,她明白,生理條件夠的時候,張小寶即使對她做什麼,她也不可能真反對,可張小寶一直忍著,等待這一刻,並且還暗中佈置。
以後這八千人就可以拿到明面上了,她的所學可以盡情地發揮,下面的八營精旗是真正的鐵血戰士,衝鋒號不停則衝鋒不止,數遍上下五千年,沒有人會給個女人送這樣的禮物,武則天的禁軍‘千騎’也不行。
“一個大男人,心這麼細幹什麼?”想著想著,王鵑嘟囔了一句,又用袖子蹭蹭眼角,對下面等待命令的人打起手勢‘上刺刀’。
‘咔咔咔咔’的整齊聲音在王鵑的命令下達十幾息後連續響起,下面八營計程車兵摘槍,縮槍,拿刺刀,上刺刀,挺槍等一系列動作,在流暢中完成。
白嘩嘩的刺刀一上,幾乎所有人都愣了,王鵑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