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下命令,韋澤就這麼不高興的服從。
所以聽了韋澤回答之後,楊秀清稍微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你部下用的火槍不錯,這六個月內你要向京城上貢三萬杆!”
話音方落,楊秀清就聽韋澤說道:“東王!屬下做不到!”
第88章 東進(三)
離開了東王府之後,韋澤的心情很不錯。楊秀清親自命人督辦給韋澤的齊王府提供飲食的事情,酒肉米麵等物直接從楊秀清的東王府拉。在齊王的大旗引導下,韋澤的轎子後面還跟了一輛大車,車上裝滿了各種食物。
一回到齊王府,韋澤就命人開始造飯。有人造飯,有人則拿了一摞書交給韋澤,“總參謀長,這是從祁玉昌家借來的書。”
“哦!”韋澤拍了拍書皮,他已經不會在天京城待多久,很明顯這些書他是看不成了。21世紀時候韋澤家裡的《史記》乃是厚厚一本,上面都是很小的字。那本《道德經》倒是帶全部現代漢語翻譯,以及多種註釋的版本,字又大又美觀,反倒是厚厚一本。而滿清時代的《史記》與《道德經》與韋澤時代相反,道德經薄薄的一本,史記分了好多冊,壘起來厚厚的一沓。
韋澤按照記憶,隨手抽出一本。翻開一看,豎版的排版上第一段就是: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韓康子驂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要以亡人國也。”恆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
韋澤最怕讀的就讀這個豎版書。當年他曾經雄心勃勃的借了一本繁體字的豎版《資治通鑑》來看,然後韋澤第一次給中國文字跪了。而《史記》雖然成書的時間比《資治通鑑》早了一千年,但是讀起來遠比資治通鑑容易的多。可這也頂不住豎排的繁體字。
把抽出來的《史記》插回原位,韋澤又拿起了《道德經》來看。這是一本“原汁原味”的道德經。也就是說,沒有標點符號,沒有任何註釋。就是分段的把一段段話排版。
韋澤只是看了兩頁,就發現一件事。有人用指甲在書上劃出了“句讀”。雖然沒有用什麼標點符號,但是這人在該用標點符號的地方,或者說那人覺得該用標點符合的地方用指甲劃出了一些淺淺的痕跡。韋澤也是個愛書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問題。
翻了幾頁,卻見到這些符號每頁都有。繼續翻下去,就見到書中夾了張書籤。那是張粉紅色的薛濤籤,書籤上寫了很秀麗的兩個字“紅意”。加了書籤之後的書上再沒了指甲刻畫的痕跡。再細細看,刻畫的部分只有《道》那一部分。
見到這些,韋澤登時對此人大有知己之感。他也是喜歡《道》的部分,而不喜歡《德》的那部分。此時部下們生火做飯還需要點時間,韋澤仔細翻看著指甲刻畫的痕跡。有些“句讀”韋澤很贊成,有些“句讀”韋澤就認為劃錯了。
讀書人就是愛顯擺,說是文無第一也好,或者說是文人相輕也罷。韋澤看著看著就不覺技癢,拿了蘸水筆,沾了魔水之後開始按照他學到以及認同的“句讀”方式開始斷句。
特別是那句“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用指甲刻下劃痕的那人,用了上面那種非常傳統的斷法。而韋澤興沖沖的斷成了“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韋澤好久沒有玩過這種文字遊戲了,此時這麼接觸起來,頃刻就完全投入其中。除了把《道》的句讀給弄完,他又沒忍住,用蘸水筆寫下了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白話解釋。
弄完了這番批註之後,韋澤心情大爽。此時警衛連炊事班已經做好了飯菜,聽到外面一聲吆喝,韋澤也不用人請。他拿著書走出了屋子。“吃完飯就把這個給祁玉昌家送回去!”
負責去借書的警衛大為訝異,他不敢詢問韋澤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打算,加上韋澤也沒讓他餓著肚